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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這麼說,但都是一丘之貉,要論起來就是閒談了。政遲也沒玩笑的心情,撥出一口惰氣,「不要正面對上白燮臨,他身份特殊,就算你家老爺子出來賣臉也不會撈到好處。」
「這我知道。」付矜垣嘆道,「也是了不起啊,她居然能找上人家出面幫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政遲被他逗笑了,呵道,「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讓你四處受限,以你的手卡我的關口。老部長把你提上來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什麼,你的腦子嗎。」
「怎麼還急了。」付矜垣低笑,「攻擊我幹什麼,主要是說殷時嬿有本事。人家真是個傳奇人物,可惜兒子是個……餵?」
政遲掛了電話,他也不惱,仔細思襯半晌,到底沒有把那話聽進去,心中一直存著疑影,殷姚那頭是不太清楚,但白燮臨怎麼著都不像是沒和人家打過接觸的樣子。
「去查。」他安排手底下得力的,「想辦法挖這三個月內姓白的路跡,走哪兒吃了什麼上了幾次廁所,我就不信那妖精真是朵白花。」
這事很複雜,卻也沒有那麼複雜,要說到底白燮臨也只是個商人。
但他是個洋商。
現在國情擺在這裡,wlc懷特生命是全世界人都耳熟能詳的器藥大頭,時至今日醫療系統的大部分裝置還在依賴進口,高階醫療器械等相關研發技術確確實實掌握在別人手裡。
就算是付矜垣他爹,和白燮臨直接對上也難能壓過一頭。
國內能依仗有望破開關口的希望也就那幾戶,首當其衝自然是全力扶持的政藥。
但這事兒鬧的難堪,網路上輿論風聲太盛,他又不是傻子猜得到,流水肯定已經大大受到影響,高層長輩裡那幾個老不死的以此相逼,照這個趨勢下去,指不定上面扛不住壓力,大手一揮不換戰旗換軍統,也不是沒可能。
倒沒那麼在乎誰死不死的,只是政馭當年他也幫著趕過,既然站了隊就得站到底,那記仇的畜生上位,更有無盡的煩心事。
付矜垣摩挲著桌上的鎮紙,南紅雕的醒獅足有一拳大小,柿子肉滿到看不出礦紋,很是精緻油潤。
他思慮著,瞧那天酒桌上政遲的架勢,像是走了心了,但也不好說,上心是肯定的;當局者迷,指不定自己還意識不到。要真是那小東西從中作梗,那萬萬留不得。
查不出來就罷,要是查出來,必定得將此坐實。
政二不似他大哥,是個冷心冷清的瘋子,而且他曾經被越遙背叛過。
他不會允許身邊人再出現這種狀況,尤其那人還頂著一張和越遙那麼相似的臉。
上一次越遙死裡逃生,是他自己手段和背後有白燮臨存在。
這一次若是殷姚重蹈覆轍,八成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
有人敲門,「領導。」
「進。」
「您辛苦。」秘書長手裡沒抱什麼東西,手裡拿了個信封,寒暄過後呈了過去,「給您和老部長的邀請函,是我失職,上午收件處就送來了,見您一直沒時間,就沒有及時和您說。這還有份暫定名單,給您過過目。」
諸如此類的應酬每日都有,單獨送過來的還是頭一次。
付矜垣接過掃了一眼邀請方和客座名單,中英日文都有,怔了怔,笑出聲來,「一年比一年花哨,跳個交際舞都跳到海上去了。」又說,「這份你收回去,你們老部長上年紀了,賞不了這個臉。」
「我知道了。」
「還有這名單,什麼時候輪到我過目了。」付矜垣慣性戲謔了一句,看了眼自己這位一臉平淡死板無趣的下屬,沒討上趣,於是尷尬一笑,清咳一聲,又正色道,「不是什麼大事,其餘的你也明白,勒令注意消防安全,安檢做到位,不用跑來跑去到處蓋章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