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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來鐵頭領在文帝身邊也在給蕭繹傳遞資訊吧？蕭繹應該視你為心腹。所以文帝倒了，你卻可以當上侍衛首領。當然，這一切文帝其實瞭然於心，明知道你和蕭繹關係密切，他卻放心讓你來監視我，從這一點就說明他的確非常信任你。&rdo;

鐵戰緊緊閉著雙唇，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他實在沒法相信這個女人竟如此洞察敏銳，說出來的事如同她親眼所見一樣。

&ldo;不過，這樣的人，我想，在文帝眼中應該不只你一人……&rdo;

那是當然，如此關乎生死的博弈，沒有人會把賭注只壓在一個人身上。

秦晚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注視著鐵戰，語帶玩味：&ldo;人心難測……鐵頭領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蕭繹能佔得先機，在文帝準備動手之前先發動了宮亂？&rdo;

&ldo;為什麼？文帝要殺蕭繹明明是臨時起意，為了防止訊息洩露，還不惜殺死五個龍衛……&rdo;

為什麼？

&ldo;你是說有人走漏了訊息？&rdo;鐵戰手捏得更緊，指甲都深深陷進了皮肉裡，他卻絲毫沒感覺到疼痛，聲音微微顫抖，&ldo;你是想說，走漏訊息的人就在進了秘道未死的龍衛裡？！&rdo;

紅妝凝就思斷腸 第二十二章 都消停點

原來鐵戰也是個聰明人，秦晚欣賞地點頭，&ldo;我只是推測，但是這是我覺得最合理的推測。&rdo;

其實還有一半沒有說出來，秦晚想，如果自己把另一半推測說出來，鐵戰估計根本就沒法接受吧。

&ldo;誰是蕭繹的內應，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鐵頭領你是否能守口如瓶不把我的事透露給其他人。蕭繹這一向一直在試探我，我猜他以為傳說中文帝的遺旨在我這裡，不管他是何目的，我身在險境，如果作為同盟的你不可信任，那我要你何用？&rdo;

就目前蕭繹的態度來判斷，蕭涉當初把監視自己這件事應該是隻交待給了鐵戰一個人，所以蕭繹對自己的懷疑沒有一絲確實的依據。因為這樣的判斷她才決定放手和鐵戰交底，讓鐵戰明白情況的危險與微妙，有所警惕，以免以後陷入更背動的境地。

見鐵戰臉上明顯的愧色，她輕笑了一下，看來敲打得夠了。

&ldo;今天的事，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rdo;

&ldo;我知道了。&rdo;鐵戰道，&ldo;娘娘，鐵戰跟你賠不是了。&rdo;

秦晚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鐵戰，&ldo;我聽說，鐵頭領家在西沅？不知道家中還有什麼人……&rdo;

&ldo;你……&rdo;鐵戰心裡一顫，咬牙道，&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你看，鐵頭領可以以毒來威脅我，我也可以有法子讓鐵頭領生不如死，&rdo;秦晚淡淡地說著，抬手攏了攏鬢角散落的髮絲，&ldo;這世上無懈可擊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大家都消停些的好。&rdo;

鐵戰默默注視著她，眼中的神情象是探詢又象是想要求證，半晌，他突兀地道：&ldo;娘娘不象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rdo;

&ldo;不象？&rdo;秦晚有些意外，隨即嗤的一笑，&ldo;哪裡不象？&rdo;

&ldo;若是娘娘不念情義，不會幫景王，也不會幫那名宮娥。&rdo;

&ldo;呵呵，那只是我閒得太無聊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