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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千恩萬謝請慕容天華入座，蕭輕瑤不再鬼哭狼嚎了，很快園中又熱鬧起來，剛才那一幕不過是小的插曲罷了。

這一回主角成了慕容天華，滿懷傾慕之情的少女們不約而同地圍過去，想與他親近。

誰不知道華陽公子才情絕世又精通音律，書畫亦是一絕，就算是和他說上一句兩句話，也可以成為日後誇耀的資本。

秦晚站在邊上看了一會，見秦煙也無睱理會自己，轉身往園外走，小蠻連忙跟著：&ldo;娘娘，我們回去了？&rdo;

若是回去好歹要跟秦煙打聲招呼，不然就太容易引人多想了。

&ldo;剛來的時候看見前面有個小亭，很是雅靜，去看看。&rdo;她話雖淡定，腳步卻匆匆，小蠻緊跑幾步才跟上了她。

秋風漸緊，池裡的荷花已敗，幸而岸邊楊柳還看得出幾分顏色，也不致太過難看。

終究是時過境遷，花無百日。

她靜靜站在池邊，看著池中的殘葉枯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輕嘲。

小蠻站得遠遠的，不敢近前打擾她。

&ldo;晚妃娘娘在看什麼？&rdo;溫柔如水的聲音敲破了平靜的心湖。

&ldo;隨便看看而已。&rdo;聽到這聲音，她心跳如鼓，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淡淡地答道。

慕容天華微微一笑：&ldo;天華冒昧了，只是乍一看見娘娘，如同看見了故人，所以忍不住就出聲打擾娘娘清靜了。&rdo;

&ldo;故人？&rdo;明知道不該問，卻鬼使神差地問出了口，&ldo;什麼樣的故人？&rdo;

一直想知道，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

一直不能相信，你會那樣對我……

紅妝凝就思斷腸 第四十一章 故人舊意

&ldo;她麼？&rdo;慕容天華望著池面，臉上浮現出的笑容溫柔如水，譴綣如絲，&ldo;大概象晚妃娘娘一樣看似清冷，心裡卻最是善良。她聰明過人，有時卻又天真得象個小孩子一樣……至純至真……&rdo;

至純至真？也許就等於愚蠢吧？袖中的手緊握成了拳，努力抑制著聲音的顫抖：&ldo;聽起來公子對那位故人頗為讚賞，那不知公子的那位故人現在哪裡？秦晚雖然身在冷宮，孤陋寡聞，也曾聽說公子與公子的如夫人感情甚篤，除了如夫人一人再無妾室，情深意厚，羨煞世人，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羨慕公子夫人，能得一世一雙人，公子所說的故人，莫不是便是如夫人？&rdo;

她自知不應該這樣說，也不能這樣說，可是卻控制不住地說了出來，多年壓抑的傷痛委屈悔恨，讓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雙兒總是說：傅玉瓏，你是個傻女人，一見到慕容天華，你就眼瞎心也瞎掉了，不知道為自己想一分一毫，總有一天，你會輸得一敗塗地。

心痛如斯，雙兒，你罵得對，可是我……沒有辦法……

湖面上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並肩而立，衣袂相接，畫面靜謐美好，一瞬間彷彿又回到當年當日……

倒影中，眼睜睜看著慕容天華轉過頭來，深邃幽黑的雙眸緊緊注視著自己：&ldo;並不是。我說的故人，四年前就突然消失了，我一直在找她。&rdo;

不敢回頭看他，她對著一池秋水勉強扯出個笑容：&ldo;既然不見了，又何必找，離離散散不都是人間常事麼？&rdo;

&ldo;我欠她一個解釋…&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