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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依舊是坐的江平野的摩托,但傍晚的山風已經有了寒意,遠不如昨天早上來時的舒暢。
江平野將他送到新苑門口,目送著他往裡面走了幾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喊住了他:「什麼時候拆石膏?」
「下週四。」
江平野沉吟了一下:「到時候我來接你。」
季應彎了彎眼睛。本來想問問他知不知道拆石膏意味著什麼,還記不記得他們約定過的一月之期。
如果就這樣結束,他會覺得遺憾嗎?
但話到嘴邊,還是被他的理智壓了回去。
「那我等你來。」又說,「回去了,阿野。」
江平野應了一聲,揮了揮手,季應便轉身進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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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的手臂恢復得不錯,拆石膏後除卻因為長時間沒有運動導致的酸脹,幾乎沒有其他的問題。
出醫院的一路上,季應都在甩手,束縛在手上的沉重感剝離,緊繃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由。只是被石膏固定久了的手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只能反覆觸碰與試探,才能真切感受到它的存在。
「很難受嗎?」江平野站在摩托車前,拿出頭盔遞給他。
後者搖了搖頭,說:「只是感覺很奇怪,好像重新裝了一隻手一樣。」
江平野空出手,摸上他的小臂,手指輕柔地捏了捏他的肌肉。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季應沒有反應過來,任由他捏了兩三下,觸電般的酥麻感在面板蔓延開。
「可能是肌肉有點萎縮,」江平野說,「現在會好一點嗎?」
季應微愣幾秒,很快就反應過來,回道:「如果我說舒服,你要每天隨叫隨到給我按摩嗎?」
江平野猶豫了一會,剛想張口,可才吐出一個音,就被季應打斷。
「好啦,開玩笑的。」季應拿過車上的頭盔,戴在頭上,先一步跨坐在後座上,經過江平野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拍了兩下他的腰,「走吧,學生街是不是新開了一家店,我想去抓娃娃。」
被觸碰到的地方漫開一陣奇異的感覺。江平野默不作聲地用手背颳了一下,好像怎麼也無法消除它的存在——
直到被季應環腰的動作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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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街在a大南門一百米外的地方,全長也不過兩三百米,街道狹窄,但兩側商鋪林立,一到晚上就擠滿了人。
新開的那家店面在這裡可以稱得上大,單是門面就足足比別人的寬了一倍。粉色的牆和粉色的娃娃機,單是看一眼就能生出花錢的衝動。
最重要的是便宜,一個幣就能抓一次。所以剛開業便吸引了大片的學生前來消費。
季應一次性買了一百個幣,分了江平野一半,就抓著塑膠籃子去尋找他的第一個目標。
店裡形形色色地擺著二十多種娃娃,大部分都是近幾年比較熱門的ip形象。季應看中了其中一隻暈眩的大鵝,他向來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操作盤很小,裝幣的籃子放上去後手把就被限制了不好控制。季應只好拎著塑膠籃,用左手操作。或許是因為左手的功能還沒完全恢復,操作得總是不準確,機械手總在季應想要停下時莫名地往旁邊一偏。
他甩了甩手,正想重新操作一次。突然一隻手從左邊伸來,覆在了他抓著操縱杆的手上,另一隻手從他身前探過,在操作著機械臂挪到想要的位置後,毫不猶豫地壓下了按鈕。
季應偏過頭,見江平野的注意力也沒放在娃娃機裡。
「怎麼也不關注一下抓到沒有,想浪費我的幣啊?」
機械臂卡住了大鵝的脖子,在快到出口時,爪子一鬆,大鵝瞬間滑落,半個腦袋卡在擋板上,像極了櫥窗裡被吊起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