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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可搏蛇、捕獵,忠心堪比犬。我朝婦人歷來愛豢養在室,一可逗樂,二可防身。陛下送此貓給公主,也是我朝習俗。”
我就說。這虎都能伏的,還在乎區區山雞乎?
胡倫大人滿頭大汗地說:“小貓見了新主,只想表現一番,以博得主人信任獎賞。公主不知情,受了驚嚇,實乃下官未曾將事情說明之錯。”
我冷笑。沒有說,是故意的吧。
好一個下馬威。
等胡倫他們走了,我氣呼呼地去找封崢。
“簡直欺人太甚!”我掌拍桌面,桌上茶壺茶杯跳起。
封崢連眉毛都沒抬一下,修長的手平穩地端著茶杯,再優雅地將茶杯送到唇邊,輕輕一抿。他的小姑姑是京都最為出名的才女,茶藝一絕,我們這些女孩子,當年都跟著她學過一二。我自然是沒學到什麼,不過顯然封崢把他姑姑的本事是繼承了個十成十。
一個男人,一個舞刀弄劍的大老爺們,喝個茶都那麼斯文做什麼?
我義憤填膺,“萬一那貓咬的不是雞,是人呢?萬一咬的不是侍女,是公主呢?萬一公主逗它,它一時發狂,劃花了公主的臉呢?”
封崢輕描淡寫,“你想得太多了。”
我怒,轉頭拉著旁邊做書記的小官問:“你說,我多心了嗎?”
“不多!不多!”那人連忙道,“這事的確兇險!北梁帝果真陰險狠毒!想我們長平關,就是被此等奸詐之人一卑劣手段搶奪而去的。我們如今反倒送公主跳這刀山火海,簡直就是——”
“所以,你說怎麼辦?”我轉頭問封崢。
封崢嘆了一聲,終於抬頭看我,“你要我怎麼辦?因為受了氣,帶著公主往回走?”
他的話裡帶著點十分難得的妥協和哄勸,讓我一下軟了下來。
封崢有說:“大局當前,能忍則忍,這可是魏王爺的原話。”
怎麼把我爹搬出來了?
我一聽就來氣,“是,都是我爹的錯。我爹賣國求榮。那場仗是我爹輸的嗎?長平關是在我爹手裡丟的嗎?我爹費盡心思補窟窿,吃力不討好。你們想打,倒是去打呀!萬里良田變修羅場,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哦,你們才不用擔心,都是皇親貴胄,餓不到你們頭上。與民休息不過十來年,養個女兒都還沒嫁人呢,這又要抄家,換你,你受得了?你們瞧不起我爹,可我要說,我爹在軍,紀律嚴明,軍風剛正,士兵勇猛,將領有謀。我爹在政,朝綱肅穆,新政利民,舉國繁榮。我爹忠心耿耿,愛國愛民,而且他說到也做出來了。不服?倒退二十年,到前朝亂世吃糠咽菜去啊!你們這幫盲目自大、虛浮空洞的才子們,又做了什麼?成天嚷嚷著,主意倒是一籮筐,哪條切合實際?哪條派上過用場?說了那麼多,全都是——放屁!”
我罵完最後兩個髒字,一吐胸臆間那股壓抑已久的惡氣。
其實我已經很文雅了,還用了那麼多成語。不然按照我以往習慣,都是從問候對方母系親屬開始的。
封崢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有寒冰般的眼神裡透露出不滿。他總是這樣永遠冷漠而高傲,蔑視一切。
說話啊!我在心裡叫喊著。
可是封崢只是緊抿著唇,依舊那副嚴謹自制的模樣。
我再無話說,轉身就走。
門口卻還站著一個人。
第 9 章
廖致遠驚愕地盯著我,說不出話來。
顯然我剛才說的話,他也一字不落地聽到了。恰好他也屬於我罵的那群“盲目自大、虛浮空洞”的才子一流,如果他開口說話,那他就是在放屁。所以在場三個男人都閉著嘴。
我不想廢話,不過此人恰好把大門堵著了。
我張口,話還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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