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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整了整浴袍帶子,把陽臺和客廳之間的窗簾全部拉開。
他先連喝三杯水,又大搖大擺坐在沙發看電視,還特意把聲音調大,來回換了好幾個頻道。
五分鐘後,宋稚關掉電視機,點開藍芽音響的勁爆音樂,在客廳到處轉悠,像看稀罕一樣,這裡摸摸那裡碰碰。
「這傻子想引起老公注意?」
「他肯定覺得自己特機靈。」
「給二蛋留層遮羞布不行?」
「都二蛋了要個屁遮羞布?」
大約十分鐘後,嚴淮收回手機,推開陽臺玻璃門。
宋稚迅速收回眼神,像是沒看到對方似的關掉音響,踩著拖鞋蹭蹭跑回臥室。
「他這是欲擒故縱?」
「這手段太劣等了。」
「以為躲牆根別人發現不了?」
「趕緊回床上躺著吧,丟人。」
嚴淮視線隨著宋稚的背影移動,他在牆邊看到個黑色腦袋,只探出一秒鐘就迅速消失。
嚴淮被逗得想笑,他來到浴室,開啟燈。
牙刷杯裝滿溫水,連牙膏都提前被人擠好。浴袍也疊得整整齊齊,專門放在乾淨的椅子上。
三十分後,嚴淮從浴室出來,客廳茶几放著三杯水。
這裡的東西過於袖珍,三杯水的量大約和平時的一杯相仿。
嚴淮觸控透明玻璃杯,水是溫的,他洗澡前杯子還是空的。他喝光水,順便關閉客廳的燈。
隔壁的暗黃色成為房間裡最明亮的光源。
嚴淮輕聲走進臥室,意料之外的是,今天的宋稚並沒有裝睡。
靠在床邊的宋稚整了整被子,翻身躺回床上,還特意往裡面靠,把袖珍床的外側位置空出來。
嚴淮視線劃過周圍的攝像頭,直拍床面的鏡頭已經被人遮住,其餘三個仍在工作。
這三個攝像頭頂多拍到床腳,但能接收到聲音。
嚴淮脫掉浴袍,坐在床邊抽出被子。
袖珍床的長度適宜,但寬度和單人床相當,想睡下兩個人,就必須緊緊相貼。
嚴淮側身看著宋稚的背影,純色棉質睡袍遮不住精瘦的脊索,某個小傻瓜又開始他最喜歡的裝睡技能。
安靜的臥室只能聽到空調執行的聲響,清涼的風吹動躍躍欲試的心。
嚴淮關掉床頭的袖珍燈,他撩開被子,手掌從宋稚的腰間滑進。溫熱的聲音順著宋稚耳畔傳來,「你是故意的嗎?」
還在算計策略的宋稚被搞得「兵荒馬亂」,緊張感從腰腹蔓延至全身。
他雖穿著浴袍,但能明顯感受到光禿禿的嚴淮,二十六度的空調冷風根本扛不住身後的徐徐的熱浪。
精心準備的計謀被突然襲擊掃得精光,這種時候,只有裝傻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什、什麼…」
「你說什麼?」嚴淮並沒打算輕易放過他,搭在他腰上的手已經扯開了浴袍帶。
事情完全沒朝著宋稚的方向發展,他驚急忙收緊衣擺,使勁把身體往床邊蹭。
「我、我要睡、睡覺。」
鬥不過就躲,誰怕誰。
嚴淮根本不顧他的拼命掙扎,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把人強行抱進懷裡,還不忘送他一句,「接著躲啊?」
宋稚認清現實,躲不過只能乖乖認輸。他埋進對方懷裡,像個乖巧的貓科動物。
怕了。
「到底想說什麼?」嚴淮總能預測他的心思。
「對、對不起。」宋被憋的又紅又熱,還偏要繼續往他胸口埋,「別、別生氣了。」
「就這樣?」
宋稚攥住被角咬牙切齒,嚴淮哥哥什麼時候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