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獾子(第1/2 頁)
小野獸的慘嚎聲還在繼續,尤其發現陳凌接近過來,叫得更厲害了,“嗷嗷嗷”的慘叫聲,跟野豬似的,不過卻比野豬的叫聲要尖銳許多。 它不停掙扎,想要逃脫,但很可惜,面對壯碩如牛的黑娃,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倒讓頭上與脖頸上的血流得更快了,叫得也更悽慘。 陳凌聽得心煩意亂的,就從洞天抽出一根扁擔,讓黑娃起開。 結果,沒想到這傢伙的性情還挺兇悍,黑娃鬆開後,還有膽子衝他們吼,帶著滿身的血,齜牙咧嘴的叫著向陳凌野蠻衝撞過來。 陳凌見此怕血汙沾到身上,就稍稍避開,掄起扁擔對著這小野獸的腦瓜子就是一下。 “嗷”的一嗓子,那野獸發出一聲慘嚎,就踉蹌著撲倒在地,很快斷了氣。 這下陳凌也終於知道這怪模怪樣的小野獸是啥東西了…… 竟是隻獾子。 獾子是豬獾的土叫法,一般也就土狗那麼大,四條腿短小肥壯,頭大頸粗,眼小耳小,長相笨拙,發怒的時候會發出類似豬叫的聲音,還長著類似豬一樣的拱嘴,所以就被叫做豬獾。 這個玩意兒屬於夜間生物,白天就躲在洞穴裡不出來,晚上才出來覓食呢,因此不常被人看到。 陳凌也是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幾次,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起初好像為了治燙傷還是啥傷來著,外公特意去隔壁村子求來一隻,用熬的油塗抹在患處,效果出奇得好。 後來夏天在院裡乘涼,他的小兄弟不知被啥毒蟲給咬了,發炎腫大,先是奇癢無比後來又疼得要命,好像也是用的這玩意兒的油給塗抹了幾次,才治好的。 這些記憶也都比較模糊了。 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前世網路發達以後,在網上查詢魯迅先生筆下的‘猹’為何物的時候,才對家鄉的獾子有了清楚的認知。 之前他只當猹這玩意兒就是老家的獾子呢,畢竟獾子也偷瓜嘛,後來知道了,獾子是豬獾,也有地方叫獾豬,而猹則是狗獾,這兩個是不同的生物。 《少年閏土》中有一段閏土和迅哥兒的對話,是這樣的: “晚上我和爹去管西瓜去,你也去。” “管賊麼?” “不是。走路的人渴了摘一個瓜吃,我們這裡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豬,刺蝟,猹。月亮地下,你聽,‘沙沙’地響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輕輕地走去……” …… 看吧,這段描寫猹的,其實已經清楚地把豬獾與猹區分開了。 “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的肉騷不騷,做出來好不好吃,魯迅先生也沒提起過。” 陳凌用扁擔撥動了幾下獾子的屍體,發現還挺有分量的,起碼有個二三十斤,就提著一根後腿收進了洞天:“多少是塊肉,不能浪費了,實在不行就熬成油,有誰想用的時候也能用到不是?” 這樣想著,心裡卻忍不住有些感慨,也有些好笑,看來不知不覺之間,被自家媳婦影響的,他現在也變得越來越知道勤儉持家了。 “咦?這獾子的毛看著好眼熟啊!” 等轉過頭來,無意間瞥了眼地上的獾子毛,陳凌愣了愣。 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腦海裡又記起一件事來。 大概兩三個月前的時候,記得剛栽種上樹苗不久,有一次小白牛就被墳地裡的東西嚇得不輕,他進去找了找,啥也沒看到,就只發現了一處洞穴,洞口就有這種灰白色的質地粗硬的毛髮。 之前還不知道是啥,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原來是獾子。 “沒想到附近早就有獾子活動。也還好,我之前種啥東西都是即種即收,普通的菜長得也不快,不然被獾子這東西盯上,還真經不起它們禍害。” 獾子這玩意兒喜歡吃昆蟲和小動物,像蚯蚓、青蛙、老鼠等都是它們的食物。 但最招人恨的是偷吃莊稼,玉米、花生、紅薯、西瓜,或許是這些東西有甜味,它們禍害起來是非常起勁的,破壞程度僅次於野豬,而自家蔬菜少不得溪水澆灌,就算經過稀釋也有特殊味道,對生物有極強的吸引力。 難保不被獾子盯上。 陳凌望了望還在灌木叢那邊不斷刨土的小金,心說可能這就已經盯上了,洪水後也基本沒人來,就把洞穴從墳地裡遷到了這邊。 “別挖了小金,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