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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姑娘了。
他們這是……相依為命。
可是他似乎從來沒有盡到做哥哥的職責……而或許如果沒有安捷的對比,他也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莫匆抱著被子胡思亂想,漸漸不著邊際起來——前一段時間快放假的時候,小瑜忘了拿東西,他替她把書從視窗扔下去的時候,好像看見裡面夾了一張言辭曖昧的字條……並且明顯是個男孩子的筆跡。
這事可大可小,他本來想過問一下來著。
可是後來他太忙了,四哥和陳福貴手下那堆見不得人的生意全都要他親自經手,大批走私的東西在他眼皮底下轉移,甚至包括一部分中東過來的軍火……這些沾滿了血和硝煙的運貨箱輕易就轉移了他的視線。
讓他忘了自己的妹妹,還有那個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小子……
然後莫匆挫敗地發現,自己睡不著了。
他慢慢地爬起來,背後的傷口仍在疼痛,提醒著他和那個世界切不斷的聯絡,他小心地推開被子,然後挪動過去,推開房門。
本來想去書房裡坐一會,研究研究小瑜的日常讀物……或者,那個神秘人安捷都在看些什麼,卻在看見客廳裡沙發上蜷縮的人影時頓住了。
安捷這間房子靠邊,衛生間和客廳都有窗戶。而主人忘了拉窗簾,窗外透過來的靜謐而微弱的光,打在那些傢俱、和人的身上。
沙發對於上面躺的人修長的身體來說,似乎太短了些,他的腿必須委委屈屈的蜷起來,一條毛毯搭在腰間,一多半都垂在地上。
他含著肩膀,有些頭髮凌亂地散在臉上,一隻手放在臉旁邊,一隻手懸空地、手心向上耷拉在一邊。那雙手說得上極好看了,主人卻不大愛惜,手心上有明顯的、被挑破的水泡還沒癒合的痕跡。
莫匆定住腳步,他沒想到這男人的睡顏居然這麼有煽動性——那樣平和寧靜,甚至在種種微妙光線的作用下顯得美好的睡顏,對於心裡起伏著無數喧囂不得安寧自由,而行走在黑暗裡的人,彷彿有一擊必中的吸引力。
特別是……莫匆心裡哀嚎一聲,自己有著非常個性、與眾不同的性取向。
夢見莫瑾後走出來又看見這樣的場景,於是整個夜晚都變成了一場悲劇。可是年輕人卻情不自禁地儘量放輕了自己的動作走過去——“我只是想給這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把被子拉上去點。”他沒發現自己正在下意識地找著藉口。
可惜安捷的防禦系統未免太好了些,在莫匆距離他還將近有兩米遠的時候,沙發上原本睡得很熟的人猛地睜開眼睛,而那雙他醒著的時候都半睜半閉、看上去懶洋洋的眼睛居然比任何時候都要警醒,沒有一絲睡意。
僅僅一個眼神,莫匆就意識到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原來那安靜好看的睡顏,畢竟是個假象。莫匆聳聳肩:“你被子掉地下了。”
安捷喉嚨裡模模糊糊地發出一個聲音,大意表示自己知道了,眼皮又垂了下去,身體放鬆地蜷縮回原來的位置,卻根本沒管被子的事。
莫匆默然,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醒了還是隻是假裝醒了。他嘆了口氣,放重了腳步,拾起他的被子搭好,並且無意識地掖了一下,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回到了臥室裡,顯然是忘了自己溜達出來是幹什麼的……
然後睡著了——原來替安捷蓋被子這項運動有助於治療失眠,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接下來的半個晚上,他一直迷迷糊糊地在夢著一個消瘦的男人的背影,一開始他以為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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