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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時安安靜靜,都沒說話。
吃到只剩肉湯的時候,勒瓊把桶子推到一邊,撕開了一包侍者剛才拿來的溼巾。“吃飯放得開的女士,我欣賞。”
能不能拿片面包蘸著肉湯來吃呢?如果是和大衛在一起,我肯定不會猶豫的。勒瓊給我遞來另一包溼巾時,我腦海中浮現出費城一家餐廳的場景。去年夏天,大衛、蕾切爾和我在一起。桌上的報紙,木槌9,大罐裝的碳酸飲料,堆成山的香辣硬殼蟹。我們一齊從硬殼蟹的橙色小細腿裡吮著汁液,直吃得汁液沿著下巴往下滴,三人哈哈大笑——突然一陣強烈的刺痛!
勒瓊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最後一件事。”他把溼巾扔進桶裡。“你們用完情景再現錄影之後,帶子取出攝影機之前,攝影師有沒有倒帶?”
“拜託。我哪能記得這個?”
他閉口不言,盯著我。
“我想想,”我嘆了口氣。“如果他正在除錯機器或錄影的途中,一般會把錄過的帶子卸下來,馬上裝上新帶子以便接著拍攝。”
“當時他也這麼做的?”
“對不起。我沒注意。”我的目光搜尋著他的臉。“該我問你了。這個有什麼要緊的?”
他不答。
“拜託,河口少年。為什麼錄影帶的位置以及是否倒過帶很重要呢?”
他再次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幾天前去了抽水房一趟,四處轉了轉,用儀器聽了聽,在那裡待了好幾個小時,但是沒有接收到任何無線電訊號。”
“無線電訊號?”
“你的錄影帶收到的那個,艾利。那個無線電頻率干擾。”
我一個激靈,坐立不安。
“我們的技術分析人員說,你那盤錄影帶的受損有可能是一次強無線電波導致的,”他輕聲說。“而不是重複出現的訊號。就那麼一下。是從一個非常近的地方發出的。”
我想了想他問的那通折磨人的提問。
“你是說,”我慢慢地說道,“錄影帶可能是在抽水房那裡受損的?”
“有這個可能。”
“抽水房的哪裡?”
他雙手交疊搭在桌上。“這正是我想要查清的。”
“這有什麼?這個訊號有什麼要緊的?”
他聳聳肩,調轉了目光。要是他知道答案,也不會告訴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尼克·勒瓊?”
他揚起眉毛。“我告訴你了。”
“胡扯。你跟著一個追蹤黑幫的特工出現在我家,可你又不是什麼緝黑小分隊的成員。你又給我講了一通抽水房發出無線電干擾訊號的故事。你為什麼需要了解那盤錄影帶的事情?你找上我是為了什麼?這些總得告訴我吧。”
“你說得對。”他清清嗓子。“好吧。不久前,有一次科茨走進局裡的洗手間,我正在那兒方便,他搖著頭告訴我說,他得跟蹤一個和黑手黨在湖北岸兜風的神經大條女人。我們笑了一通之後他說,‘就是在法庭上作證提到抽水房的那個女人。’”他豎著合上雙掌。“當時我也沒什麼別的任務,就跟他一起過來了。”
“是嗎?你在局裡負責什麼——監控海岸警衛隊?”
“我嗎?”他遲疑得有一點久。“我是打雜的。”
“打雜的。”
“沒錯。嘿。”他分開雙手,把一隻手在空中揮了揮。“想來點義大利麵食嗎?這裡的貝殼面能讓馬賈諾餐廳10自愧不如呢。”
開車回我家的路上,雨水在擋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水流。前方的黑暗中勉強能看見Spyder的車頭燈射出的光束。勒瓊開啟了除霧器,我則擦拭著擋風玻璃的內壁。我們前面是一輛SUV,福特“探索者”。勒瓊繞過它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