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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沉默寡言的臉上掩藏著黑壓壓的情緒,手中的紙被拽緊,隨後放下來,握緊的拳頭甚至微微有些發抖。
見狀,凌斯年倒是有些意外。
前兩次的接觸,陳青給他的印象除了窮酸,有點小算計,剩下的就是忍耐,如果不是能忍,早在被費凡那群人戲弄的時候炸毛了,也不會一直傻呆在那裡,一點脾氣都沒有。
凌斯年挑了下眉,壓在心底的煩躁莫名的消散了些,他看著陳青,勾了勾唇角:「怎麼?」
陳青不會回答凌斯年,他不會告訴凌斯年,因為對方的一句話,第二天他就被辭退了。
金港不會因為一個不起眼的服務生去得罪這些有錢人。
工資倒是結清了,可那晚賣酒的提成被扣下了。
他找了好幾次領班,前幾次好言相求被各種理由搪塞,最後一次他實在急了,和對方起了衝突。
結果顯而易見,胳膊擰不過大腿,這種做法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被會所的保安打了一頓,趕出來,連騎來的電動車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車子沒了,外賣自然也送不成,甚至為了省那點錢,都沒有去醫院,隨便在藥店買點藥塗了一下。
焦頭爛額了一個月,還是在房東羅奶奶的幫助下,他才有了這份工作。
陳青不說話,那一絲憤怒也很快消失不見,加入扣口君羊以汙二二期無兒把以看更多完結文臉上又恢復成那副沉悶的模樣,彷彿剛剛只是一場錯覺。
凌斯年看這樣子大概也不需要他來打掃了,避免再得罪人,陳青索性妥帖的收起那張服務單,又將書包整理好,垂頭對凌斯年說道:「我會告訴公司派別的家政來。」
說罷,便要背起書包離開。
剛走出了兩三步,身後就傳來了凌斯年聲音:「我有說讓你走嗎?」
陳青腳步頓了下,還是停在原地。
凌斯年看了陳青一眼,轉過身,朝客廳的沙發走去,把陳青一個人晾在門口。
陳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一會兒,才重新進來,彎腰放下工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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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陳青穿著鞋套,彎腰擦著地板,儘量不去看凌斯年。
他幹活向來利索,這一兩年又因為照顧安安的緣故,被迫變得愈發細心,所以這份工作上手的還算可以。
凌斯年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那張服務單,目光時不時落到陳青的背影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屋子裡只有陳青幹活時偶爾響起細碎的聲音。
凌斯年的住所相較於他的身價而言,確實不算奢華,房子是個大平層,約莫三百多平,房間有七八間,除了必備的臥室和浴室,剩下的都是功能性的例如書房健身房之類的。
裝修風格一眼看去和樣板間一樣,很難說在這裡住的人花費了什麼心思。
陳青不敢四處亂看,只悶頭做事。
凌斯年家裡本來也不算多亂,加上他想著趕緊幹完離開,所以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陳青就把該乾的活幹完了。
他將工具快速的收拾了下,站起身,轉頭去找凌斯年。
——他需要對方在服務單上簽字。
凌斯年還在沙發上,陳青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竟然睡著了。
凌斯年閉著眼睛,腿半曲著,手垂落在沙發一旁,旁邊還有一個紙飛機,正是陳青需要拿回去的服務單。
陳青站在了原地,看著凌斯年的睡顏,一時間有些愣神。
曾幾何時,這個青年也這樣躺在他家那破舊的木板床上,只不過那會對方沒有名字,穿的也沒現在精緻昂貴,和現在比起來,還真是恍若隔世。
看了一會兒,陳青從凌斯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