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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承嗤笑:「被我摸兩下就起了,敢說對我沒意思。」
李識宜撇開臉:「那是正常反應。」
「我管你什麼反應。」譚承睨著他,冷聲道,「你是直的也好,彎的也罷,都是我譚承看上的人。你跑第一次我把你抓回來,跑第二次我就把你捆床上,每天干你三回,讓你連床都下不了。」
再淡定的人聽了這話都會動怒,何況是臉皮向來就薄的李識宜。他臉色發青,雙手也緊緊攥成拳,偏偏譚承又跟變了個人一樣,把自己那碗麵換到他面前,「行了別瞪我了,我嚇唬你呢。吃我這碗,這碗比你那碗淡。」
李識宜恨不得把湯潑上去:「你能要點臉嗎?」
這時他擱在旁邊的手機亮起,譚承一扭頭,看到螢幕上「蔣新帆」那三個字,臉色頓時變了。
李識宜壓下怒氣,走到旁邊接聽:「喂,是我……嗯,有空,中午?好。」
譚承冷眼看著,眼珠子都要快噴出火,「蔣新帆約你出去幹什麼,他來北京了?」
「跟你沒關係。」
李識宜坐下繼續吃麵,從小到大培養出的忍耐力讓他還能維持表面平和。但譚承壓根兒做不到,他現在只想把那個姓蔣的扔江裡去餵魚,然後再把李識宜壓床上幹得服服帖帖。
譚承那碗麵根本沒動,最後全倒旺仔盆裡了。李識宜不滿地說:「你別亂餵它,它還太小,不能隨便吃東西。」
「老子活得連條狗都不如,你寧願關心一條狗的死活也不管我。」
這怨念的語調聽得李識宜額頭抽緊,甚至覺得自己面前不是個成熟男人,而且一條狂犬。
李識宜把碗拿到廚房去洗,手剛一沾濕就被譚承壓在了水池邊。
「大清早的你能不能正常點!」
譚承身體素質強悍,身板跟堵牆一樣,一旦壓瓷實了就根本推不開。他目光深暗地盯著李識宜,膝蓋頂上去,李識宜掙脫不了,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得譚承半張臉都濕了。
「你大爺的……」譚承一不做二不休,簡單粗暴地將他雙手反剪,就勢摁在了切菜的檯面上。李識宜弓著腰,臉上寫滿了狼狽:「別碰我。」
「知道怕了?」譚承惡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跟蔣新帆見面,晚上老子就弄死你,我讓你合不攏腿。」
話音剛落,只見李識宜抓起了架上的水果刀。譚承驚怒交加,臉往旁邊一躲,堪堪躲過了刀尖,但耳朵還是被劃中了一淺道,頓時火辣辣的疼。
怔了一瞬,譚承眼神變得冷峻犀利無比。他說:「想殺我?那就動手吧,我站著讓你殺。」
李識宜死死握著刀,眼迸寒光,「你別欺人太甚。」
譚承繼續道:「殺完我然後呢,去坐一輩子牢?」
「你這個敗類!」
「是,我是敗類,我這個敗類看上你了,要麼就把我一刀殺了,要麼就跟我在一起。」看著李識宜臉上那種被侮辱的神情,譚承繃著臉卸了他的刀,寒聲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不動手,以後永遠都沒機會擺脫。」
李識宜狠狠將他推開,厲聲讓他滾。譚承看了他一眼,沉下臉走人。
大門砰地合上。
李識宜雙手撐住水池邊,腦中反覆傳來剛才譚承說的話。他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優柔寡斷的時候,偏偏譚承讓他進退兩難,真是心煩意亂到了極點。
譚承一臉陰霾地開車,回到譚家也沒跟他爸打照面,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又下了樓。
他爸喊住他:「你這是幹什麼,要跟家裡劃清界限?」
譚承冷冷地說:「過兩天譚曦該回來了,我還是識相點,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
「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