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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郡主善妒
遇事才忽然發現她的雍容順遂,不過是家世地位賦予她的特權,是父王,是阿韌,是謝宵拼勁全力呵護她,替她背負了所有。
謝宵離京不久,安插在她身邊的暗衛便被人悄悄拔出,哪怕後來他遣去了最精銳的「赤青冥墨」,她的訊息也是斷斷續續,但她寫予他的回信中未見異樣,一如往常寫些瑣碎日常,俏皮話相思詩一句接著一句。
他在外也聞京中大變,聽說身子向來強健的成王不知為何突遭重病不起,群醫束手無策,只能舟車勞頓接回永寧城醫治,而小世子成琢因在東市逞勇鬥狠,生生打死了毅昌伯的公子,被毅昌伯一紙訴狀告到了御前。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陛下親派殿前的神御軍入王府捉拿,漠北與京畿相隔千里之遙,他得了訊息時人已被押送刑部候審。
後來不知何故,京中隱隱傳出陛下要削藩的訊息……
水滿則虧,月滿則盈,姨母說謝家的男人向來涼薄又多疑……
謝崇這些年看起來縱情聲色,不問朝政,卻獨獨對他那把龍椅看得著實緊了些,西南沃野千里,成王府功高震主,陛下忌憚日久,此次不過是新仇舊恨一併發作,昭訓皇后閉門不出,對外只說偶感風寒,便免了嬪妃們的每日行禮問安。
成王這次是中毒,而非什麼沉痾重疾。
可能也是怕在那些稗官野史上,留下什麼「狡兔死,走狗烹」的壞名聲,謝崇表面對成王府大加安撫,每日太醫往來不斷,背地裡動手安排卻極為周密,環扣一環,背後更有高人推波助瀾。
成琢雖驍勇好武,卻並非什麼逞勇鬥狠的宵小,自然不會與毅昌伯那紈絝好色的兒子呈一時之快,狼狽為奸。
謝宵出征後,她便回了王府居住,每日於雙親前服侍湯藥,未敢擅離,阿韌出事之後她也曾細細打探過,原是那紈絝強擄民女,阿韌他一時看不過才仗義出手,他自覺尚未用足三分力,卻一腳將毅昌伯的紈絝兒子送上西天,這便惹來這棘手的官司。
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母妃性子恬靜,不喜紛爭,每日盡心竭力照顧父王,卻也會在人後悄悄抹淚。
她與謝宵暗生情愫一事,似乎已被姨母發覺,他臨行前留給她的暗衛,卻也戛然失聯,杳無音訊,成碧遍請京中名醫,父王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而阿韌那裡也已按照旨意會同三司開審,走投無路之下,成碧還是叩開了未央殿的宮門。
姨母指尖蔻丹艷若硃砂,正逗弄籠中的金絲雀,見她跪下只略略瞧了她一眼:「可想清楚了?」
那夜未央殿的寢宮裡,燭火徹夜未息,姨母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向那鳳座,兩人促膝長談,至於談了些什麼,連皇后陪嫁的董女官都被支了出來,旁人自然無從得知。
第二日從未央殿裡出來的成碧,手上便沾了血,姨母極其大方的送給她二十死士,供她驅策。
不到傍晚就聽說永寧城的東市出了命案,一家八口慘遭滅門,死得整整齊齊,阿韌被人算計,卻願意一人做事一人當,但此案沒了指認的人證,便成了一樁疑案。
後來那樁甚囂塵上的世家殺人案,並漸漸沒了動靜,人們只知道成王遇見了一位再世華佗,身子恢復康健之後,與王妃依舊夫妻情深,而那位小世子則被打發到封地去歷練,清河郡主還是那樣趾高氣昂,咄咄逼人。
好像什麼都變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變,送去漠北的信一如往常,只是寫信的卻換了人
謝宵得到的訊息,卻與成碧的南轅北轍,單單只那位再世華佗,成碧說是她三顧茅廬,不厭其煩的叨擾才請的高人出面,但旁人閒話傳來卻說是太子不忍見郡主為父憂心勞神,香銷玉減,這才禮賢下士親自出宮,去往醫者暫居的京郊草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