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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緩過氣來，額間的汗水流下，我推開他一點，淡淡地問：&ldo;好了點沒？&rdo;

他閉閉眼，摸著我的臉，不說話，像在回味，那汗濕的頭髮貼在額頭上，我鬼使神差竟把吻印了上去，還細細地輕吻了幾下……

他睜開眼看我，眼裡一片汪洋，黑瞳深沈得像能把我溺斃。

推開門出去時，他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都在看我，我在鏡子打量過自己，紅腫的嘴，還有脖子處掩飾不住的呈紅色的淤血，我想他們非常明白我剛才幹嘛去了。

無視於各種眼神，我信步走了出去，走進電梯，望進去，陳東正笑著對他的團隊聳了聳肩，隨便坐下拿過東西坐下跟人說話，態度一氣呵成無半分尷尬。

電梯門關上，他的臉消失，我竟然覺得有一點空虛。

那天晚上，完全無睡意，半夜翻開冰箱及酒櫃，找不到半瓶酒，出去找酒吧。

喝酒時旁邊上來一個人，是跟我了半年的張達信，人如其名，不多嘴只辦事挺讓人相信的一人。

很容易明白陳東為什麼讓他來跟我。

他坐來過來，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

&ldo;喝一杯？&rdo;我看了眼他。

他點頭。

我示意服務生拿了個杯子過來，幫他倒了一杯。

這個酒吧很安靜，昏暗燈光，竟然放的是舒緩的鋼琴曲，我有點疲倦，難得柔和地問：&ldo;怎麼又派你跟過來了？&rdo;

張達信笑了一下，說：&ldo;陳哥不放心你。&rdo;

我輕哼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ldo;張健……&rdo;他叫了一聲，幫我的酒滿上，說：&ldo;可能又要跟你段時間，有打擾的地方說一聲。&rdo;

他第一次跟我見面，也是這樣說來著，陳東眼光向來不錯，派來的這個人不討我的嫌，現在也一樣。

他不再說話，安靜地在坐在一旁喝著酒。

我開口問他：&ldo;陳東缺錢？&rdo;

&ldo;呃？&rdo;張信達看了我一眼。

我拿著酒杯喝了一口，放上桌子……

他看了空空的酒杯一眼，說，&ldo;有點。&rdo;

我舒了口氣，不再多問，只是說：&ldo;叫陳東來接我。&rdo;喝得有點多，頭有點昏。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拿出了手機。

&ldo;陳哥，是我，對不起……嗯，是張健……&rdo;

&ldo;沒有，他沒事……&rdo;

&ldo;沒，沒，他就是喝多了……&rdo;

&ldo;沒有，就是一普通的酒吧，沒，陳哥你聽我說，你別急，他就是喝得有點多，沒什麼事，叫你過來接他……&rdo;

&ldo;是，是他說的。&rdo;

&ldo;沒錯，是他說的，沒……沒，真沒，就是多喝了幾杯，酒有點烈……&rdo;

等到他掛完電話，無奈地朝我笑了幾下，&ldo;陳哥說他馬上過來。&rdo;

我點點頭，把最後的洋酒倒進了杯子裡，拿到手中喝……

張信達動了動嘴皮子，話最終沒有說出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