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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羽毛拂過,一瞬間就癢了起來。
我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要出門的時候,許衷盤腿坐在沙發上,他往腿上披了一塊掉毛的毛絨毯子,一邊揉搓著上面的毛,一邊對我招了招手。
我把鑰匙放進了口袋裡,剛拉開的門外起了風,已經暗下去的天色格外陰沉,見他要我過去,就關上了門。
「你穿了幾件衣服?」
我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許衷挑了挑眉,他起身扒拉了一下我的衣服,確定我沒有說謊之後,才往後一仰:「晚上見。」
他手指的溫度彷彿還殘留在我的後頸上,我咬著牙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那抹跟我本身沒什麼關係的溫度,急匆匆地趕到了柏林夜。
江肅洲在調酒臺無所事事,抬頭看到我,眼睛一亮:「你來得這麼早?」
我走到他身旁,江肅洲託著腮抱怨:「你知道昨天喬卉來的多晚嗎?」
我搖搖頭,江肅洲看上去不算特別在意,他繼續說:「當時已經過零點了,她穿著睡裙偷偷溜過來戳我的肩膀,害得我摔碎了一瓶剛開封的伏特加,」他的臉色很難看,嘴裡說個沒完,「楊明陽還讓我跟她把錢a了——喬卉說她身上沒錢,讓我先墊著,等發了工資再還我……」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心裡記掛著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跳舞的時候,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道令人難以忽視的視線,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一頓,動作也隨之慢了下來。
我想到前天夜裡在後門等著我的那個陌生男人,因為蹭上了油漆而不得不扔掉的那件長袖,謝遠質問我為什麼不告訴許衷時不可置信的語氣……那一瞬間險些沒了力氣。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會盯著我看,也不敢細想他在私下裡對我是否做了調查,他的存在又會不會危及許衷。
我回憶起自己走在空無一人的回家路上時,身後沒有響起倉促而微小的腳步聲,昏黃的路燈下也只有我一個人的影子被越拉越長,仔細檢查過的家門口同樣沒有被人留下亂七八糟的標記。因為跟我上班時間並不同步,在不用上班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樓下或者是同層的居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不像是許志國會派來監視我的物件,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我這個階級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我下意識地不願意將他的存在和許衷掛鉤,也不想讓許衷在溫度驟降的晚上來柏林夜的後門蹲著這個人。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今天下班後如果再被他攔住了去路,說什麼都要問清楚他意欲何為。
但是在後門看到靠著牆的陌生男人時,我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換了一頂戴在頭上的帽子帽簷很低,有意無意地遮擋住攝像頭的可視範圍,我也只看得清他那因為過尖而顯得有些尖酸刻薄的下巴,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緊。
我聽到他嗤笑一聲,說話的聲音有點尖銳:「你害怕我?」
我想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手語,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用手機打字:你是誰?
他伸手壓了壓帽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點焦躁,咬著牙繼續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為什麼要見我?
男人摸了摸下巴,他只回答最後一個問題:「不是我要見你。」
我愣住了。
他衣服上蹭了油漆,卻渾然不在意,只是將雙手插進兜裡,緩緩地走近了我。
柏林夜的後門早就被我關上,除非楊明陽時時刻刻都能盯著後門的監控,否則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我就是替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