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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叔正給他包紮,持著的手冰冰涼的,還在微微顫抖著。
笑道:&ldo;多來兩次就不怕了。&rdo;
莫靜和待他包紮好,作揖道謝,已比剛進來的時候平靜了許多。
裡面有灑掃的聲響,該是剛剛那名弟子好了。
&ldo;跟我來吧。&rdo;
刑室比外堂暗了很多,莫靜和費了些時間才看清裡面的模樣,與上次來時一樣,四方的一間屋子,每樣刑具都按種類擺放的整整齊齊,進口的正對面有一道常常的過道,連線著出口,地上還有些濕,應是剛剛灑掃還沒來得及乾透。
以前季叔同他說過,進口的這個門叫死門,出口的那個門叫生門。
&ldo;跪著,上架還是趴著?&rdo;季叔用一種在問&ldo;君山銀針,六安瓜片還是太平猴魁?&rdo;的口氣問他。
莫靜和思忖了一下,跪著定是撐不到最後的,趴著透不過氣也是難受。
&ldo;上架吧。&rdo;
季叔應了一聲,讓他褪了外衣,面對著刑架跪好,兩臂持平用鎖鏈捆在架子上。
莫靜和深吸了一口氣,就聽季叔說:&ldo;開始了。&rdo;他的聲音低沉晦暗,那聲音剛剛還如朋友般交談,現下竟是判若兩人。
鞭子撕裂著空氣,發出嗖的一簡短的聲響,隨即狠狠的抽在莫靜和的背上,將中衣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立時顯出一條鮮紅的血印。
&ldo;呃……&rdo;這一下遠比他想像中的疼上很多。那鞭子就像刀割開他的肌膚,直接在□□的痛覺神經上急走一般,火燒火燎的疼。
心裡自嘲,看來是習慣不了的。
第一下尚沒有緩過來,第二下又重重地抽了上來,莫靜和因強忍著不肯出聲已有些氣滯,五指緊緊抓著木架,修長飽滿的指甲像是要生生摳進去一般,掌心的傷處因用力崩裂開來,有幾縷血順著白布的紋路印出。
如此又是十幾鞭子,他沒成想就這幾下已有些挨不住的意思,額上細密的冷汗一層接著的一層往外滲出,沿著兩頰、後頸流到後背,與血水混合繼續往下流著,被一激打又四散開來。
意識因疼過了頭,已有些模糊,又因&ldo;啪&rdo;的一聲,激痛清醒過來,耳邊隱約聽到季叔數&ldo;四十五&rdo;&ldo;四十六&rdo;……背上火燒火燎的一片,那疼痛並不留著於表面,更像是在肌肉裡炸開的一樣,又層層重疊交織,深入到了骨頭了。
被自己死命咬著的下唇,破了皮溢位血滴,他卻絲毫沒覺得疼般,不斷地往上用力。
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要在這裡交代了的時候,被季叔從架子上放了下來,整個人沒了鐵鏈的禁錮,一下子癱軟到地上。
季叔蹲下身,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雖細弱卻綿長,當下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莫靜和緩了一緩,嘴裡說著&ldo;有勞季叔。&rdo;強撐起上身,發現就是這個動作也是十分困難,因為背後的疼痛,剛剛那一場也早就脫力虛乏了。
&ldo;被你這一聲聲季叔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左右現下沒人來了,我揹你回去。&rdo;
莫靜和本想推脫,但若不是這樣,按慣例又是要等顧青竹派人來領的,他此刻的模樣也實在是不好……
今日陽光不錯,新來的弟子在院子裡扎馬步,顧青竹手裡拽著把小石子,正往他們背著的扁擔筐裡有一下沒一下的丟,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總有那麼幾個正好擲在他們膝眼上,阿七剛站起來,阿三又跌下去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