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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兒去了北疆軍場多久了,可有遞訊息回來?」
景王在太后壽宴結束後就回了封地,沒幾日便帶著皇上的聖旨去了北疆。
儘管臨行前,景王同太后誠懇地說了此行全屬自己的意願,太后仍是怪罪於皇上。硬生生同皇上冷了幾日,也沒再提過景王的事。
今日卻拿景王當了話頭,看來接下來的話八成是逆耳之言。
殷烈神色凜了凜。
太后斟著茶,慢條斯理道,「景兒身子骨弱,皇上也是知曉的……哀家明白皇上也是寵他才任由他任性,但哀家不放心,景兒不是練家子的,也沒有沙場的經驗。北疆鄰蠻族,萬一哪天蠻人又攻進來,景兒有個萬一可如何?」
「景兒自己做的選擇,是生是死都該自己負責。何況,生為大殷之子,為國戰死是多少將士的榮耀。母后若實在不放心,朕下旨喚他回封地當他的安分王爺便可。」
太后眉一皺,她若強行讓景兒回來,景兒肯定會生自己的氣。何況,今日她的目的本就不在景兒身上。
「皇上說的理,哀家都懂。但哀家的理,皇上為何就不懂?」
「母后直說無妨。」
「先帝在時,開花散枝,皇室兒孫滿堂,天倫之樂,極盡融融。怎麼到了皇上這,皇家的血脈便非斷了呢?莫說慰問先帝在天有靈,哀家生時能享哪怕一點天倫都是恍若夢中。」
「哀家從未逼你,誰讓後宮佳麗三千入不了皇上的眼呢,如今有個入皇上眼的,哀家離天倫之樂還是那麼遠。」
「哀家還能熬得過多少個寒冬,皇上可懂哀家的理?」
殷烈淡淡抿了抿茶,「朕有數,母后不必憂懷。」
「皇上真知數,哀家也不必苦等了數年!」太后放下茶杯,「綿兒哀家是萬分疼,但如今冬天都快過了,綿兒肚子還是沒有訊息……哀家心裡能不急嗎?」
「哀家跟你直話說,梁妃同綿兒關係近,皇上中意不了其他妃嬪,梁妃總可以了吧!知禮明淑,端莊有德,哀家也不要求皇上多照顧她,哀家就求皇上寵幸她一回,若是有榮誕子,算給哀家一個圓夢。若是梁妃無福分,哀家從後也不再提,如何?」
殷烈被太后的話氣笑了,「母后,不就是想讓兒臣留子嗣。」
太后硬氣,「是!哀家就是要抱龍孫!」
皇上掃開衣擺,起身準備離開,淡淡道,「兒臣定如母后所願。」
太后看著皇上的背影,眉頭依然舒展不開。
暮時。
顧思綿終於縫製完一個錦囊,碧果比娘娘還開心,終於不用守著娘娘擔驚受怕了。
顧思綿想著不能讓皇上看見,環顧四周,想著要想將它藏哪裡。
殿在匆匆跑進一公公。
碧果認出了是之前託他幫娘娘出宮換銀兩的小公公,忙上前。
小公公喚小平子,幾日前從雜物處調到了太醫院打下手。
「小平子,怎麼了?跑得這麼急?後面有老虎追啊?」
小平子沒空理會碧果的逗趣,甚至沒顧得上給娘娘行禮。結結巴巴道,「不好了,不好了,梁妃娘娘中毒了,玉泉宮剛傳了太醫,皇上和太后都過去了!」
「中毒?梁妃娘娘怎麼這麼不小心……」
碧果還沒說完,小平子急忙忙地打斷,「不是的,不是……太醫說梁妃娘娘是食物中毒的,是,是顧妃娘娘送的瓦罐!」
「胡說!」碧果瞪大眼,「這怎麼可能。」
小平子也很苦,他一聽太醫在那裡同皇上太后說,就趕緊溜出來跑靈霄宮給碧果她們通報。
顧思綿臉色蒼白,「……我去看看。」
「娘娘,現在不是去的時候……現在玉泉宮裡大家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