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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此生再也沒有遺憾。”
蒼嶙山的腦袋痛苦的在杜青墨的頸脖間搖動著,兩人像是坐在一葉孤舟上,在風雨之中飄搖不定。他用溼漉漉的舌尖舔。舐著她的肌膚,凝視著暗夜裡她晶亮的眼眸,忐忑地問:“她為什麼要背叛我?”
杜青墨道:“因為她知道你愛她入了狂,你不敢辜負她,傷害她,憎惡她。你就是她那華貴的麒麟,沒有得到的時候渴望,得到之後才發現身邊還有蛟龍。黑的,白的,紅的,青的,有的比你有權勢,有的比你懂風情,她不甘於困在一座囚籠裡面,她想要征服所有的男子。”她撫摸著蒼嶙山的下頜,“你只是她征服過的一人而已。”
蒼嶙山久久無話。
杜青墨翻看著那被雨水打溼的古籍,每翻開一頁,就好像看到了他們過去的愛恨情仇恩恩怨怨,翻閱到了一半,溼透的部分已經字跡模糊,半乾的頁面也黏糊不清,餘下的後半部還等著人去批閱,去評判,去斷定結局。
她輕輕的說道:“妾總歸不是你的妻子。你既然可以買賣她,她自然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捨棄你。
她不是我。”
蒼嶙山含住她的唇:“對,她不是你。你才是我一個人的妻子。”
杜青墨握著他的手,聽他道:“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三五回
這一夜的雨足足下了三日,蒼家的每一個人都彷彿被糨糊糊住了嘴眼,不去亂看也不去亂說,一顆巨石沉甸甸的壓在了人們的心頭。
“老夫人親手懲治了兩個嘴碎的小丫頭,把身邊的婆子們都分派了下去,不管是白日還是黑夜,幾個大門都有人把守著不準進出。”安嫂子壓著嗓子在杜青墨耳邊彙報,不時撇了撇嘴角。
杜青墨坐在棋盤邊,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問:“桑依依關在哪裡了?”
安嫂子湊得更加近了些:“就關在老夫人的佛堂後面。”
杜青墨挑眉:“佛堂那種清靜之地也太冷清了些,孩子身子骨弱,哪裡受得住。”
安嫂子嘲笑道:“誰管得了孩子啊,老夫人現在巴不得那孩子病死,省得長大了礙眼。”
杜青墨沉默,冥思了半響,這才挖出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給黑子一條退路。她喝了一口茶,輕聲道:“天還有點冷,你想法子讓人送去兩床厚的被褥。以前的奶孃肯定是不能用了,你讓人每日裡預備一些羊奶,還有發物給她們母子吧。”
安嫂子推測道:“要是被老夫人知曉了……”
杜青墨放下茶碗:“無妨。說到底,這也是為了蒼家積福。夫君口裡不說,心裡還是會心疼孩子。”
“誰說我會心疼。”蒼嶙山從外間進來,剛把披風解開就聽到這話,即刻反駁了一句。
杜青墨親自上前幫他換了外衫,鬆了發冠,換了鞋,這才笑道:“好,你不心疼,我心疼總成了。”
蒼嶙山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揉著:“外人而已,你何必對她們發善心。你定然不知曉以前桑依依在我面前挑撥過你多少事。”
杜青墨愣了愣,本來還溫和的笑意也逐漸淡了,片刻過後,她才抬起頭,緩緩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原本就沒有想過今日,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搬弄是非。現在她已經得了報應,我何必去斤斤計較平白丟了我的氣度。”
蒼嶙山摟著她笑道:“這會子你就惦記著端莊大度了,以前吃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杜青墨柔和地望著他,莞爾道:“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那時候你不在乎我,吃再多的陳醋你也不在意,現在可不同了。”
蒼嶙山抱緊了她,喃喃一句:“是啊,現在我的心裡可沒了她。”
杜青墨戳了戳他的鼻樑,嗔怪著:“瞎說!你的性子我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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