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第1/2 頁)

&ldo;袁小哥，你……跟誰說話呢?&rdo;跟上的黃牙拍了拍他的肩膀。

&ldo;我問路啊。&rdo;袁北迴道，&ldo;老太太跟我說九十七號往左邊走。&rdo;

&ldo;老太太?哪有老太太?我怎麼沒看見?&rdo;黃牙驚疑不定地四下張望。

沒看見?袁北低頭一看，門口明明就有老太太在剝豆子，黃牙怎麼會看不見?正要爭辯，忽然想起老太太身上穿的好像是壽衣……想到這，他又向老人家看去，果不其然，老太太的衣服上滿是&ldo;壽&rdo;字形的暗紋。原來，那老太太說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方言，而是死人用的陰語。

這樣明媚的早晨，居然有陰間的東西大喇喇地坐在太陽下頭。難道這條巷子有什麼問題?想到這層，袁北不敢再往下深想，也不願來鬼老太邊上多呆一秒，拽著黃牙就往前走。黃牙卻死活不依，回拉住袁北，不讓他往前走：&ldo;袁小哥，你剛才不會是在跟鬼說話吧?鬼指的路你也敢相信啊?&rdo;

&ldo;鬼怎麼了?人壞起來比鬼還可怕，至少鬼……&rdo;袁北正說著，就發現黃牙正神經質般地盯著他，眼睛裡流露出無比的恐懼。&ldo;餵……你這麼看著我幹嘛?&rdo;

&ldo;我沒看錯吧……袁小哥你看看，地上怎麼多了一個影子……&rdo;

袁北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果然，除了他倆的影子之外，還有一個稍矮一些的，還不等袁北迴頭，黃牙忽然怪叫一聲，擠開袁北就往前跑。不過他身體無力，剛跑了兩步就摔倒在地上。摔倒後也不哼一聲，甚至顧不得站起來就連滾帶爬往前爬去。

袁北被他弄得心裡發毛，剛要喊黃牙，忽然有人在他肩上輕輕一拍，嚇得他&ldo;啊!&rdo;地大叫一聲。而拍他的人似乎也被他嚇到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尖叫。

叫過之後，袁北才覺得有些滑稽，仔細一看，拍他的人是個二三十歲的女人，手裡拎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點。女人穿著雙軟底布鞋，所以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都沒聽到腳步聲。袁北這才舒了口氣，心想這可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啊。剛要道歉，那女人卻先開口了：&ldo;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好像掉了東西。&rdo;她說著，拿出一串鑰匙。

袁北一看，居然是黃牙的車鑰匙。趕緊接了，又連聲道謝。女人微笑著擺擺手，看著前邊微微蹙眉：&ldo;你朋友是不是生病了?你看他……&rdo;她抬手一指。

袁北才發現黃牙已經耗盡了力氣似的，伸著腿坐在地上，靠著牆直喘。他趕緊過去扶黃牙，那女人也跟了過來幫忙，就在黃牙抬頭的時候，她忽然叫出了聲：&ldo;黃先生?!怎麼是你?&rdo;

&ldo;你們認識?&rdo;袁北沒料到黃牙在這裡也能遇到熟人。

&ldo;豈止認識，我們要找的人，就是她。&rdo;黃牙靠著牆，無力地說。

世上的事就有這麼巧，剛才袁北還擔心來得太早人家還沒起床，沒想到卻在路上就碰上了。從聊天中得知，女人姓梁，一人獨居於此。九十七號在巷子的末尾，是間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院子裡的花草被她打理的十分繁茂，一進門，沁人心脾的花香就撲面而來。

&ldo;梁小姐真是養花的行家。&rdo;袁北讚嘆。

&ldo;哪裡，不過是打發時間，算不上行家。&rdo; 梁小姐笑笑，引他倆到客廳。&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