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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死了，為什麼你還活著?&rdo;小夏幽怨的質問在耳邊迴蕩不去。

&ldo;是啊，我為什麼還活著?&rdo;袁北茫然地看著前方，喃喃自語，&ldo;我為什麼活著……我去陪你，我去陪你……好不好……&rdo;

&ldo;啊‐‐‐‐‐‐‐‐‐‐‐‐‐‐‐‐‐‐‐‐‐‐&rdo;一聲悽厲得不似人聲的叫喊猛然迸發，震得袁北清醒了幾分。

迷迷糊糊中只聽得程徽冷靜異常的聲音：&ldo;……&l;此八種苦。及有漏法，以逼迫故，諦實是苦。一曰生苦，誕生之痛苦也;二曰老苦，老年之痛苦也;三曰病苦，疾病之痛苦也;四曰死苦，死亡之痛苦也;五曰怨憎會苦，&ldo;所不愛者而共聚集&rdo;也;六曰愛別離苦，不由己與所愛之人之事離別之痛苦也;七曰求不得苦，有所欲求而不得滿足也;八曰五盛陰苦，由色、受、想、行、識五種因素組成，生滅變化無常，盛滿各種身心痛苦也。&r;任你法術再邪再厲害，只要在世為人，就逃不脫這八苦折磨……何苦再掙扎，你就算鬥得過我，也鬥不過你那些慾念……&rdo;

袁北聽得似懂非懂，只覺得說話的人不像是程徽本人，可是又明明是她的聲音。渾渾噩噩間忽然覺得身體一輕，頭腦漸漸清明起來。再抬頭時，發覺程徽正站在他面前。

&ldo;徽姐，完事了嗎?&rdo;

程徽閉了閉眼，點頭。

袁北剛舒了口氣，就聽見安安忽然驚叫一聲：&ldo;師姐!&rdo;

循聲望去，只見&ldo;白無常&rdo;不知怎地倒在一灘血泊之中。那個面癱&ldo;黑無常&rdo;抱著她的屍體，表情猙獰得要殺人一般。

&ldo;……程徽……你不是說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嗎?&rdo;安安看著毫無生機的常夜，茫然地看向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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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程徽站在窗前，雨後的星空明亮異常，長久地盯著看，人都要化進那片天空一般。她就這麼仰著頭，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白昕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

&ldo;她是自殺的。常夜她雖然恢復了白無常的記憶，可是她大概已經愛上普通人類的生活，不願意再回到黑暗中去了吧。這樣也好，她算是徹底煙消雲散了。只可惜，她最愛的人直到最後都不能理解她的心願。&rdo;她說著看了白昕一眼，&ldo;黑白無常，永遠遊盪於生死之中，沒有陽光也沒有盡頭。&l;求不得&r;，&l;愛別離&r;……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do;

&ldo;小徽。&rdo;白昕察覺到她聲音裡的不對勁，連忙將她帶入懷裡，捂住她的眼睛低語：&ldo;別想了，她是她你是你，當心走火入魔。&rdo;

&ldo;那你呢?&rdo;程徽掙開他的手，抬頭看他，目光炯炯。白昕眼底滑過一絲躲閃的意思，很快便嬉笑著執起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ldo;我是白昕，上天入地，你趕都趕不走的白昕。&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