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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漸漸的,二房便也不怎麼愛玩兒這比武的遊戲了。
只是不知今兒怎麼突然又起了興致。
紅綃覺著背後說主子話不好,於是不再說了,靛藍卻似乎沒這顧忌似的,笑嘻嘻地瞟了校場邊兒一眼,道:「我方才瞧了眼,今兒來的公子哥兒們沒幾個是上過戰場的,上了戰場的幾乎都跟著陸將軍呢,幾天後才能回京。」
紅綃恍然大悟,又覺著自己配合著靛藍這樣不好,因此趕緊又做出一副端莊的模樣,惹得靛藍嘻嘻地笑。
綠袖卻還不大明白這其中緣故,纏著紅綃要她講。
丫頭小廝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眼看就要轉過一個彎兒,再看不到校場的蹤影。
一直沒對這事說任何話的宜生卻突然頓住了腳步,往校場望了一眼。
「少夫人,怎麼了?」
見宜生停住,紅綃也停住,不解地問了句。靛藍和綠袖也看著她。
宜生看著那人聲逐漸鼎沸的校場,又邁開了腳步,道:「無事。」
紅綃綠袖和靛藍不明所以,但還是趕緊跟上。
宜生走在前面,耳朵裡卻還是隱約能夠聽到校場傳來的聲音。
事實上,當然不是像她說的一樣無事,她停下,是因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看到那校場,聽到紅綃靛藍提起二房,才突然想起的事。
前世,她錯過了校場上的那場熱鬧,也錯過了那個人,後來再聽到那人時,已經是塵埃落定,只留嘆息。而她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她跟那個世人懼怕、厭惡又惋惜的人,居然曾經離得如此之近,就在她女兒十歲的生日宴上。
她在溫暖日光下陪太太小姐們微笑聊天,而他卻在同樣溫暖的日光下殊死搏鬥。相距不過兩個院子,百十餘米。
不過,想起也沒什麼。
無論怎樣都與她無關,前世錯過,今生也沒必要特意去看。
所以脫口而出的只有一句無事。
很快來到致遠齋,沈問秋已經在院子裡等候了。
而致遠齋的院子,卻赫然已經跟宜生十來天前來時比變了模樣。
原本種著一大叢繁盛花草的地方,花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池子,一個直徑長約七八米的圓形池子。
池底鋪了各色的鵝卵石,池中注滿了清水,水裡有遊魚,魚在水草中穿行,水草中間雜著數盆開得正好的碗蓮。
池子雖不算大,但乾淨可愛,尤其伯府中一直沒有池塘,便更令人耳目一新。
不過,更讓人驚訝的是,這才不過十來天的時間,居然就憑空多了這麼大一個池子,還整治地這麼幹淨漂亮?
宜生和兩個小丫頭都愣了一愣。
倒是七月,她完全沒愣,只在看到池子的時候兩眼放光,看到池子旁邊朝她招手的沈問秋後,雙眼更是亮到不行,抬頭看了看宜生,得到她的允許後,便笑眼彎彎地朝沈問秋奔跑而去。
☆、48|461
七月像只小炮彈似的衝進沈問秋懷裡,沈問秋笑著把她抱起來,甚至拎著胳膊在原地轉了個圈兒。七月的小身子便飛旋在空中,像一朵紅色的花,沿著中心的花柱旋轉著綻開。
宜生的眼睛不由瞪大了,甚至低聲驚呼了一聲。
她經常陪七月玩兒,但卻從未這樣玩兒過。
除了一貫受到的教育要求她端莊優雅,不能做這樣豪放或者說粗魯的舉止外,單是七月的重量,也不是她能輕易拎著轉得動的。
所以她和七月玩的都是文文靜靜的遊戲,像這般肆意且需要出力氣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當然,她沒跟七月這樣玩過,沈承宣更沒有。看到了逗弄兩句,抱上片刻,摸摸腦袋,這就是沈承宣僅有的父愛表現,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