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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澹身前,猛虎也咆哮著奔來,而身體被縛的陸澹,看似完全無法躲避這一擊。
「澹兒!」鎮國公老夫人撕心裂肺地喊道。
陳二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不能明著威脅教唆虎奴對陸澹下死手,但他可以來暗的。
虎奴以前是陳玄朗的專屬奴隸,但沒過兩年,陳玄朗就玩膩了,於是隨手將虎奴送給了一直眼饞虎奴的幼子。剛得到虎奴時,陳二很是高興了一陣,怕他死太早以後沒得玩,每次搏鬥後都會給他好好治療,所以虎奴身上的疤痕雖然一層摞一層,卻一直頑強地活了下來。
但是,如今,陳二也膩了。
該看的戲碼都看過了,哪怕虎奴渾身流血,哪怕人虎互相撕咬兩敗俱傷,都不怎麼能激起陳二的興趣了。若不是還能拿出來顯擺顯擺,虎奴在陳二那裡的價值已經約等於無。
況且,過了整整五年的非人生活,虎奴的身體上留下太多暗傷,普通的大夫根本治不好,每次都得請太醫才能保住他的命。以往陳玄朗和陳二以他取樂,需要他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因此也不嫌麻煩地為他一個奴隸請太醫。但如今膩了,自然不會再上心。
最近的三個月裡,虎奴平均每個月要跟各種各樣的野獸鬥上十來場,雖然每次都能贏,但每次下來時都多多少少會受些傷。
但是,陳二卻只隨便叫了個大夫給他包紮傷口,至於內裡的暗傷,卻是絲毫沒有處理。
所以今日上臺前,虎奴身上還帶著昨天新添的傷口,連外傷都沒有來得及包紮。
既然玩兒膩了,自然也就無所謂生死。
今日若是虎奴被打斷了雙腿,陳二不會再去請太醫,甚至連普通大夫都不會請。
陳二看慣了一頭頭野獸被虎奴以各種方式殺死,卻還沒親眼見過野獸吃人。
若是虎奴的腿斷了,陳二不介意再看最後一場虎吃人的遊戲。
沒了雙腿,虎奴身手再好,意志力再頑強,也只有被老虎吞吃入腹這一個下場。
這一點,陳二知道,虎奴也知道。
傷了陸澹,他可能會死;不傷陸澹,他必死無疑。
所以,他只有一個選擇。
臺上兇險萬分,臺下亂成一團。
鎮國公老夫人叫了一聲,再沒能捱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譚氏、寧音公主公主等人連忙扶住她,連聲打發下人去喚大夫。
雲霓悽厲地大喊:「開鎖!開鎖!」
一邊喊,一邊向那一直守在鐵籠子下,拿著鐵籠鑰匙的壯漢奔去——竟是要奪了鑰匙自己去開鐵籠。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陸澹在劫難逃。
眾人臉上皆是一片惶惶,便顯得面容冷靜的宜生格外突兀起來。
宜生自然冷靜。
因為她知道,陸澹不會有事,有事的是虎奴。
她看向擂臺。
臺下的人群也都看向了擂臺。
因為臺上場景赫然已經轉換。
就在臺下一片惶惶時,臺上的陸澹不知怎地擺脫了虎奴的鉗制。他有些發怒。因為自己的大意,更因為這大意竟被虎奴抓住,以致將祖母嚇暈。
他面色冷厲,不再隱藏分毫。
臺下驚呼起來。
因為陸澹彷彿變了一個人。每一個動作都精準乾淨,以最快地速度逆轉形勢佔據上風,哪怕虎奴頻頻利用老虎做做助攻,也絲毫無法傷到他。
更何況,老虎可分不清誰是自己的敵人,若不是方才陸澹主動進攻,兩人在它眼裡都是一樣的。虎奴能夠利用老虎對付陸澹,陸澹自然也能。
於是,人們只看到陸澹越來越占上風,渾身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勢,將對面的一人一虎壓制地死死地,而之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