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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祜徹底沒了脾氣,當真半點拿蘇沐棠沒有辦法。
不過找到了原因,也就好辦了。
若說這世間有什麼藥物,能使蘇沐棠這寒涼的體質迅速得到改善,能使她這一胎拋卻宮寒的影響能夠坐穩,那只有一樣藥了。
那便是他的血。
他的血可是天材地寶滋養出來的,性燥,飲之可溫養體質,他的血也曾生抗過巨毒,飲之可抵禦百毒。
沒有什麼藥物,此時此刻能比得過他的血了。
蕭祜抬起手來,昏黃的燭光下,他抬起左腕的,上一回放血的傷口還在,長出了紅色的傷疤,但血脈切開未免太過嚇人,今次不同往次,卻是不用以血做引。
想了想,他將程亮的匕首,對著食指指尖化了一道小口,待冒出血珠後,將指尖塞入了蘇沐棠的嘴裡。
第76章 好岳母
接連數十個蘇沐棠沉睡的夜裡,蕭祜就這般以血作藥,才將將把胎像平了下來,連先才那大夫都嘖嘖稱奇,一看就保不住的胎兒,竟硬生生這般穩了下來。
柳氏自也是高興,給那大夫贈與許多賞賜,卻被一一送還回來,「老朽不敢忝居,實乃主上之功也。」
柳氏心下對蕭祜又滿意了幾分,言語之間更加熱絡起來,每逢開口便是孃的好女婿云云。
然私下見得多了,善於察言觀色的柳氏,卻發現自家好女婿,近日氣色不佳,眼下烏青甚重,又聽自家女兒提及近日他出去的頻繁,頓時心裡涼了一截。
果真,再好的男子也耐不住寂寞。婦人孕產便是一難過的關,縱然是蕭祜這樣好的女婿,也免不了俗。
然考慮到蘇沐棠如今挺著個六個月的肚子,也不敢將這煩心事說與她聽,只得自己叫人先去打聽虛實。
卻說蕭祜雖每日必回來陪蘇沐棠用晚膳,也無一日不歇息在自家夫人的屋裡,柳氏能察覺到他面色不好,蘇沐棠作為最親近的人,自然不可能毫無發現。
但與柳氏的擔憂不同,蘇沐棠卻是感覺到鬆了一口氣。
她心裡何嘗不是藏著一個永遠無法替代的人呢,如此,大家倒也公平,往後她倒是也省去了應付他的麻煩了。
至於聯姻,她孩兒都懷上了,目的也達到了,不是麼。
可明明想是如此想,卻心中還是恁地有些堵,這種憋悶終是在秋紅帶來一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訊息時達到了頂點。
「將軍,老夫人帶著家丁去捉姑爺的奸了。」
雖一早有所準備,但真當靴子落地,蘇沐棠還是無法平靜視之。
好容易穩住心緒,蘇沐棠才在秋紅的攙扶下坐向了去啞巴弄的馬車,她須得要趕在事情不可開交之前勸下她娘來。
理還是那個理,蕭祜若是選擇對她忠貞不二,那麼她蘇沐棠也可以報以相敬如賓,可若是他選了另一條路,那麼他們就做彼此最牢固的盟友。
不論如何,皆不該去捉他的奸。
然再如何理智,在馬車駛入啞巴弄的巷子口時,蘇沐棠卻心生怯意,「秋紅,我就不進去了,你幫我替我娘傳一句話,我一點也不介意,叫她停下吧。」
秋紅得令下了馬車,走入了一戶掛了大紅燈籠的人家,蘇沐棠卻不忍再看,她怕多看一眼,就沒辦法忍住自己的脾氣,這樣的事,若是換做裴以安,她早就掄著鞭子上了,哪管他甚麼面子不面子。
她靠在車廂上,輕撫著凸起的肚子,垂眸休憩,些許無力的道:「我的兒,也許娘和你爹的緣分就要到此為止了。」
約莫一刻鐘之後,蘇沐棠聽得巷子裡傳來動靜,卻懼於打簾子看去,一動不動地假寐,直到蕭祜上得車來,跪坐到蘇沐棠一側,握緊了她的手,放在下頜親暱地蹭了又蹭,她這才不得不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