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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走近病床的意思，她只是站在那邊，隔著一段距離看了一會簡語。

然後她轉向顧寒山：&ldo;他們跟我說了手術情況了，給了我病危通知書。&rdo;

&ldo;他活不了了。&rdo;顧寒山冷酷地道：&ldo;只是時間問題。&rdo;

&ldo;我知道。&rdo;裴琳芳紅著眼眶。&ldo;後頭可能我會很忙，要處理……&rdo;裴琳芳再看看簡語的方向，有些哽咽。這些年，她失去兒子，失去父親，她不想要這個丈夫了，但不是這樣的失去。

裴琳芳清了清嗓子，道：&ldo;顧寒山，他們說如果主刀人裡有簡語，也許簡語就能活下來。可惜，只有一個簡語。他們說手術過程裡，你的反應很快判斷很準確。&rdo;

顧寒山沒有表情，她觀察著裴琳芳。

裴琳芳緩了緩情緒，繼續道：&ldo;簡語之前交代我，如果你想學醫，希望我能提供幫助。所以我來跟你說一聲，如果你要學醫，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忙完了，可以幫你規劃一下。&rdo;

顧寒山沒說話。

裴琳芳看著她道：&ldo;我覺得，你應該學醫。簡語一直對你讚不絕口，他說你是天才。&rdo;她頓了頓，見顧寒山完全沒反應，便道：&ldo;這世界需要更多的好醫生，顧寒山，你的天賦不該浪費掉。你考慮一下，有需要了就找我。&rdo;

裴琳芳說完，轉身走了。

顧寒山看著病房門口，過了一會，轉向簡語：&ldo;她剛才的表情是感動嗎？因為你要死了，所以你做的那些壞事，給予她的那些痛苦，就一筆勾銷了？她居然還願意為了你幫助我。&rdo;

簡語當然沒辦法回答她，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有床邊儀器的聲響在提示，這個人活著，但也只是還活著而已。

顧寒山繼續道：&ldo;我跟她不一樣，我不會忘記，不會一筆勾銷。我會找到鍾敏，送她到下面陪你，你們倆好好延續你們的父女情。你記得帶她去見我爸爸，跟我爸爸磕頭認錯，懺悔你們的罪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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