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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本是天真浪漫,現在卻因為他快速成長,而他只能接受他的幫助,其餘沒有一點餘力。
顧嶼非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壓下心中紛亂的情緒,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珍藏的紅色小本子,塞給了駱東升。
顧嶼非道:&ldo;這是東區的一套別墅,也是我的全部。&rdo;
駱東升聞言一愣,滿面驚惶之色。
&ldo;你這是做什麼。&rdo;
顧嶼非淡淡笑著,笑容苦澀。
&ldo;萬一我是說萬一我不想便宜了那個人。&rdo;
他又接著道:&ldo;你不要有壓力,等我出去你在給我,可好?你這,我放心。&rdo;
駱東升到嘴的拒絕哽在喉嚨裡,看著他半響,吞了下去。話到如此,他已經斬斷了他的退路。
駱東升沉默起來,不在說話。
顧嶼非知道他應下了,便也由著他想了。
他看了看逐漸朦朧的月色知道他們該走了。
他站了起來,剛踏出一步,忽覺一股痠麻的疼痛從腳底蔓延上來,腳上如綁了秤砣,動彈不得。
他晃悠了兩步,差點栽倒在地,駱東升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顧嶼非攏了攏心神,面上並無半點表現。
他身子自從自殺後就愈發的差,身體日漸衰落在他的意料之中。
&ldo;無礙。&rdo;
他怕駱東升擔心,伸直了身子如常的走動,他仗著天黑悄悄擦去額角的冷汗。
顧嶼非像是給他證明的似的,又往前走了幾步。
寸步難行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ldo;你看,我很好&rdo;
顧嶼非回頭望著駱東升,嘴角硬提起的笑還僵著,話語未落他突然眼一閉,悶聲倒了下去。
顧嶼非倒的毫無徵兆。
與此同時,苞米地附近突然一亮,手電筒打出的束束光芒四下搖晃,葉草窸窸窣窣,4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孩快速竄了出來。
4人並不說話,低頭將人挪上擔架就要朝大宅行去。
&ldo;走了?&rdo;駱東升在後幽幽道。
他一點點走近,手電筒的餘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漸漸顯露出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他有副好皮相,膚如麥色,劍眉鳳眼高鼻樑,身軀高大、體態修長,一雙大長腿尤其顯眼。
只是奇怪的是,本該慌亂和憤怒的他卻出奇的平靜;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那擔架裡的難道不是他千里迢迢要救的人嗎?
駱東升望著昏迷的顧嶼非,平靜的內心泛起一絲絲漣漪。
他之所以平靜,是因為他只是一個局外人。
換句話說,這是他的工作。
顧嶼非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在他的世界裡他駱東升不能插足,也無法插足。他需要做的就是配合。
他是照顧顧嶼非的私人護工之一,顧嶼非患有解離症,也叫人格分裂症。這意味著他性格多變,情緒多變,整個人非常不穩定。
而他要做的就是安撫他,以他想要的方式面對他。
駱東升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他,正值小暑,他獨自呆在葡萄架下。
葡萄的果還未長大,一簇簇的青果擠在一起,看起來嬌小又澀人。
他躺在搖椅上,身上蓋著一塊卡其色的薄毯,陽光被葡萄藤的枝葉分割成碎片,灑落在他的臉上。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呢?他說不清,只知道當時心頭浮上的一句話。
眉眼如畫。
他似乎被驚醒了,玉色的姣好面容上一雙鴉睫輕顫,緩緩睜開的眸子如同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