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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鳴盛挑眉:&ldo;最後呢?&rdo;
李容曼有些無語:&ldo;自然沒簽字,高教授很生氣,熟人那邊也很尷尬,最後改了供詞,雙方都定責拿錢給對方修車,她才簽了字。&rdo;
王鳴盛抹了抹下巴,眯眼失笑:&ldo;這麼可愛?&rdo;
李容曼驚訝:&ldo;可愛?你覺得可愛?&rdo;
他點頭,眼角含笑說:&ldo;在如今社會來說是有點格格不入,但不能說是錯,反而是老高那邊錯了。&rdo;
李容曼想了想,&ldo;道理是這樣的道理,只是現在誰還這麼認死理啊。&rdo;
王鳴盛心道,挺好的,固執的可愛。對梁瓷這個人之前僅限於氣質好,漂亮,有才華,此刻好感驟然倍增,是個讓人頭痛的姑娘。
梁瓷上完課從三教回到辦公室,一手的粉筆沫味,開啟水洗手,晚上七八節的選修課,上課的人不多,本來應該是李容曼的選修課,她忽然說有約,不管不顧要走。
梁瓷早兩個小時回家晚兩個小時回家都是一個味,便主動提出幫她代課。
選修課本就是沒什麼含金量的存在,隨便介紹了一下西方幾位傑出的哲學家,談到柏拉圖的時候,自個先愣了愣,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柏拉圖思想和柏拉圖主義,對柏拉圖的瞭解僅限於柏拉圖式愛情。
這種心靈溝通,排斥□□,以及理性精神上的純潔感情就是在胡扯,至少目前人的思想水平還達不到,不過在座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對這節課卻聽得津津有味。
很像她七八年前痴呆深信的模樣。
純潔伴隨著單純,但也伴隨著無知。
辦公室裡空無一人,水聲顯得特別清晰,梁瓷收拾好桌子,把椅子推進去,套上大毛領的羽絨外套,關上燈,關上門,辦公室落鎖,確認無誤大步離開。
昏暗的走廊很安靜,盡頭還有微弱燈光,可能是像她一樣加班的老師還沒離開,腳步所到之處聲控感應燈瞬間亮了,一路走一路明滅。
坐電梯下來,十點多光景,晚自習或者考研的學生這才準備回寢室,冰天雪地不敢騎行,哈著熱氣小跑。
一個學院一個辦公樓,這邊兩座樓比較新,而且構造繁瑣,是u字型,不熟悉的人感覺像走迷宮一樣。
她剛出來,就看見樓下的臨時停車位有個車燈亮著,近光燈,雖然很低調,由遠及近看依舊刺眼睛,她眯了下眼,逆光走下兩個臺階。
人影微動,朝她走過來,梁瓷稍微有些近視,出門都戴隱形,最近眼睛有些不適,就沒帶,所以三米開外只能看個大體輪廓,從衣著顏色和走路姿勢可以分辨男人還是女人,至於臉,就像糊了的老照片,看不清楚五官。
近視的人尤其在夜晚,夜視能力會更低。
人走到眼前,在她還沒摸清東南西北時便發了話:&ldo;這麼晚?&rdo;
梁瓷愣了下,眯眼走近一步,借身後樓裡還沒關閉的大廳燈光仔細一瞧,頓時有些尷尬,好幾天不見王鳴盛,臉生,有些不敢認。
王鳴盛挑眉,&ldo;不認識了?&rdo;
梁瓷帶幾分窘迫,沒有喊人,比較機智的說:&ldo;不是,我有近視,今天出來也沒帶隱形,看不太清……&rdo;
王鳴盛默不作聲看她幾眼,梁瓷看不出這話他信了幾分,不過她也沒完全撒謊。
他手裡捏著車鑰匙,居高臨下,這會兒路上有輛車行駛,燈光一打,她看清幾分,確認是王鳴盛本人。
梁瓷忽想起李容曼今天那個約會,雖然李容曼不明說,但從隻言片語也能猜出來是誰,眼下見他在這,便問:&ldo;來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