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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憤怒了:“你不入洞房,就把你綁起來塞進去!”許允跳起來,激烈抗議:“你們誰有勇氣,誰入洞房好了!”
家長沒轍了,急得滿頭大汗,但是隻能在原地團團轉。要是能代替,家長早就找人入洞房了,可是偏偏入洞房這事兒是萬萬不可代替的。這下攤上大事兒了,明兒怎麼和親家交代呢!
找桓範!有人建議。許家大人連拍自己腦袋,怎麼早沒想起找桓範呢!只要是智囊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於是,桓範就被請來“救火”,不,他是來“點火”的,點起許允心裡的“火”,讓他痛痛快快地進入洞房。
桓範到來的時候,阮小妹也暗暗地派婢女出去打探訊息。阮小妹知道桓範來了,鬆了一口氣,說:“桓範來,就沒有問題了,他一定會說動他進入洞房的。”
即使阮小妹深在閨中,也聞得桓範智囊之名,可嘆曹爽白白擁有智囊而不用。
當時,桓範是這麼勸許允的:“阮家既然嫁醜女與你,必定是有特定用意的,你應該認真考慮這件事。”
桓範就說了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許允聽了,臉色大變,撓了半天頭皮,一跺腳,一咬牙,橫下心,向洞房走去。
許家大人握著桓範的手,無比感激,而更多的人則是表達對智囊的崇拜,也有好學者請教他是如何說動許允的。桓範回答:“許允不僅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名流,他怕背上好色的惡名。”許允是在名流圈子裡混的人,阮家是世家望族,來往皆名流,要是許允不入洞房,落下好色的名聲,那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混啊。
一個人的行為動機,要麼是渴望佔有,要麼是擔心失去。阮姑娘激不起許允的對女人的佔有慾望,但是桓範卻把名聲的失去危機擺在了他面前。和渴望佔有相比,擔心失去更能增強人的行動力。
許允進了洞房,閉著眼睛掀開新娘蓋頭,鼓了半天勇氣,大著膽子睜開眼,看一眼新娘子,又絕望地閉上眼睛。他聽說過新娘子奇醜無比,但是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醜到如此驚險的地步。
許允轉身就走,好色不好色的名聲實在不重要了,因為再多看一眼這女人,就會有失去生命的危險。
男人對女人要求那麼多,為什麼在乎的卻只是外貌呢?阮小妹想不通自己長得醜有什麼錯,讓男人如此不屑地對待自己。可是,作為女人,她顧不上委屈,更沒有資格批評男人,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許允的衣角,死死地拽住,不讓他離開。
她明白,許允是被桓範用言語勸說進來的,要是讓他溜了,那再要把他勸說進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知道,今天要是讓許允出了洞房,那到了明天,醜女的傳說就會更新,被更多的人議論。
沒想到這醜妹子如此生猛,衣角被抓住,許允嚇了一跳,差點兒尖叫起來,但是男人的本能告訴他,在洞房裡尖叫的不應該是男人,要是他叫起來,那走出洞房就不要說自己是男人了。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許允終於驚魂稍定。
他是留了下來,可是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像新郎那樣採取行動,只能用聊天來拖延時間。他問新娘:“德言容功,女人有四德,你有幾德啊?”聰明的許允,想把洞房花燭夜改成座談會。
新娘說:“四德之中,我只是缺少容罷了。”
許允說:“那就不能說你是一個合格的女人。”
許允還是錯了,醜女人最不怕的就是鬥智。新娘反問新郎:“士人的品行要求有一百條,您又符合幾條呢?”
許允很流氓地說:“士人百行,我都具備。”
新娘說:“百行德為首,您好色不好德,怎能說都具備呢?”
許允的心情無比沉重,看來今晚要是不做新郎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