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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休向自己走來,賈逵想:大司馬要是致謝,我是說“不客氣”還是說“不用謝”呢?可是,曹休既沒說“不客氣”,也沒說“不用謝”,因為曹休大司馬對他毫不客氣,不但不謝他,反而當中斥責他:“你怎麼才來了呢?你是怕我不死吧!”賈逵蒙了,自己星夜兼道,冒死施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怎麼大司馬做人這麼不厚道呢!賈逵心裡有氣,什麼也不說,冷眼瞧著曹休一臉的倒黴相。曹休突然想起,自己大司馬的儀仗在逃命時都扔了,在賈逵面前,沒有儀仗,顯不出威嚴來了,他就讓自己的助手對賈逵下令,讓他去把大司馬的儀仗撿回來。
賈逵越想越氣,心裡說,你還有臉去撿大司馬的儀仗?性情耿直的他違抗了大司馬的命令,說:“我本來是為國家做豫州刺史,不是來撿被棄儀仗的!”曹休得報,一臉通紅,喘不過氣來,可是也不能發作———敗軍之將,有什麼發言權呢?
只是,他覺得背上愈發疼痛了,他伸手摸摸———長癰了。十萬大軍徵吳,曹休把大半士兵的生命和牛馬騾驢車乘萬輛,還有幾乎所有的軍資器械都留在了石亭,只揹著一個癰腫回來了。
心魔作祟———
曹休石亭之敗,損失慘重,曹操曹丕兩代在東線的經營,可謂毀於一旦,從此,很長一段時間內,魏國失去伐吳的可能。曹休也算是一個男人,回朝後立即上表謝罪,然後請了病假在家裡等待處理。他的病假絕不是託詞,他的背上長了一個癰。
按照常理,即使照顧曹休的宗室元老身份,那他不被殺頭,那免職是最起碼的。可是,曹叡不但不治曹休的戰敗之罪,反而派屯騎校尉楊暨去慰問他的病情,送去溫暖,送去信任,禮遇賞賜更加優厚。曹叡這一步走對了。曹休免職誰該接替他呢?當時曹真忙著對付蜀國,那隻能把對吳的軍事指揮權交給司馬懿了。那時,曹魏就開始對司馬懿的壓制了。老侄子送來的溫暖,使曹休進一步意識到自己對曹魏政權的重要,可是他偏偏慘敗於石亭,這讓他更加抑鬱了。曹丕輔政遺詔的心魔,在曹休心裡作祟。
背上的癰越長越大,疼痛越來越劇烈,曹休顧不上治病,他忙著寫奏章。曹休上奏說東吳之敗全因賈逵援遲而至,他也許不是在為自己開脫,他也許是在為曹氏的尊嚴開脫。心魔作祟,他這個曹家千里駒把自己看成是曹氏的標誌性人物。曹叡對著曹休的奏章沉思的時候,賈逵的奏章也來了,他為自己辯解。倆人咬起來了,曹叡會相信誰呢?
曹操死後,曹彰從長安趕來向負責喪事的賈逵討要玉璽印綬,賈逵脖子一梗,嚴厲地說:“太子在鄴,國有儲副。先王的印綬不是君侯你該問的!”曹彰無言以對,不敢再爭。如果當時賈逵是個政治投機家,把印綬交給曹彰,曹彰繼位,那他就是新主之下第一人了。可是,賈逵和在洛陽的文武百官把曹操的遺體入殮,運到鄴城,由太子曹丕主喪,並奉詔迎曹丕為魏王、丞相,領冀州牧。
對賈逵的耿直,曹叡心知肚明,他當然是相信賈逵的奏章。可是,他也不能說曹休是在強詞奪理,因為那樣曹休就要獲罪,就要交出兵權,司馬懿就有機可乘,“三馬同槽”就不再是曹操的一個噩夢,而可能成為一個現實悲劇了。就這樣,曹叡就和稀泥,把他倆的告狀信扔在一邊,對此事不管不問。
其實,即使曹叡斷出個子醜寅卯來,也不可能了,因為不久曹休就死了。曹休的死在當時是一件國際新聞(魏和吳之間相當於國際關係),《資治通鑑》和《三國志》上對此都有記載,在《三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