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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連五石散都掉在了地上。“諸神”原來也知道害怕啊。
可是,來人對何晏說,太傅大人要他擔任主審官,審理曹爽謀反的案子。何晏不再哆嗦了,又恢復了“諸神”的傲慢,讓人撿起地上的五石散,慢慢地開啟,有滋有味地服下,然後踱著方步跟在來人後面,離開了家。快跨出家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門內的妻子和妻子懷裡的兒子。
金鄉公主已經不知道丈夫有多久沒有正眼看自己一下了,但是知道這次他看她,是為了表達對她的蔑視。你說我給全家帶來禍患,可是我現在被司馬懿任命為主審官,你又怎麼說!她讀懂了丈夫的目光。
可是,盯著丈夫的背影,金鄉公主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死人的背影。她畢竟是曹操的女兒,聰明無比,斷定丈夫這次趕赴的是一個死亡陷阱。
事實證明金鄉公主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女人就應該被男人呵護,被男人帶動,女人如果聰明,那一定是因為男人愚蠢。
高平陵政變是男人間的爭奪,卻把女人牽扯了進來,不僅僅是妻子,還有姐姐。
滿城都是司馬懿的人馬,所有城門、路口也都被司馬懿的軍隊接管,留在洛陽城裡的曹爽黨羽,群龍無首,不知所措。
“此非久留之地,眼下最要緊的是殺到城外,與大將軍會合!”曹爽大將軍府司馬魯芝衝參軍辛敞喊。
可辛敞卻遲疑不決。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政變面前,眾人面臨一個無法逃脫的選擇:支援司馬懿還是支援曹爽。這是一場博弈,一旦押錯了,不但會人頭落地,還會禍及全門。
洛陽城裡,曹爽一方都在靜觀其變。曹爽去高平陵瀟灑,帶去了石英,卻把結髮妻子劉氏扔在家裡。司馬懿帶兵去佔領兵器庫,而曹爽府邸就在兵器庫的南面,司馬懿要去兵器庫,必須經過曹爽家門口。事情危急,劉氏再也顧不上為薄情丈夫而傷心,危急時刻,她要肩負起妻子的責任,就不顧女人不宜拋頭露面的閨訓,跑到議事大廳上,對帳下守督說:“公在外,今兵變,如何是好?”望著她無助的眼神,帳下守督只能故作鎮定地說:“夫人勿憂!”現實就是這樣,女人有時在本來不相關的男人那裡才能找到安全感。帳下守督登上門樓,搭弓引弦,瞄準司馬懿,只要一鬆手,箭就會射出去。可是,一個叫孫謙的部將在後面拉拉他的衣角說:“天下事未可知!”帳下守督猶豫了,可是轉念一想,只要是把箭射出去,一切就都結束了,於是又拉開了弓,可是他的衣角又被孫謙拉住了,這樣反覆了幾次,帳下守督弓上的箭最終也只是在弦上。
劉氏眼睜睜地看著司馬懿大搖大擺地從自家門前經過,開始號啕大哭,“你這個挨千刀的,還是死在了女人手上啊”!和很多女人一樣,她也把自己男人的失敗歸結到追求其他女人上。是呀,要是不把石英這些皇宮女人搞到手,曹爽的野心會這麼容易暴露?
孫謙說是靜觀其變,其實已經把天平偏向了司馬懿。桓範一開始也在猶豫偏向司馬懿還是曹爽。曹爽陣營裡,司馬懿最忌憚的人就是智囊桓範,發動政變後,他立刻以郭太后的名義徵召桓範,想任命他為中領軍,拉入自己的陣營。一開始,桓範也想投入司馬懿陣營,但是他的兒子說:“皇帝車駕還在外面,曹爽一黨還有極大的力量,勝負難料。不如出城和曹爽等人會合,爭取做個平亂的功臣。”兒子的話讓桓範猶豫了。
桓範在兒子面前把握不定的時候,辛敞則跑到姐姐辛憲英家裡去討主意。
辛憲英也是名門辛家之後,又嫁入泰山望族羊家,丈夫羊耽是晉朝名臣羊祜的叔父。無論是孃家,還是夫家,都是能人輩出,但是這兩家的光輝都未能遮擋住辛憲英的個人光彩。辛憲英第一次讓人刮目相看,是在217年。這一年,經過與弟弟曹植漫長艱辛的鬥爭,曹丕終於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