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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竹一叫謝時彥狠狠擰了下才意識到自己又講了讓他不高興的話,他有些委屈的,又聽謝時彥開口:「你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小屁股以後也別出去了,老實在家待著。」
「我說了好幾遍了,你不要把人和人之間想的那麼齷齪,」溫竹一不喜歡謝時彥這樣講,「我不可能不見他的,小孩兒我看著長大的,別再那樣講,我都三十幾了人才剛畢業。」
謝時彥笑了下:「慣的你,我講一句你要講幾句?」
溫竹一頓了頓,被謝時彥這麼一來他都不困了,他看見他笑真以為沒事了:「大律師不要這麼小心眼嘛。」
「呵,那你給他打電話叫他搬過來住,以後你就有兩個老公了,」謝時彥看到他眼中的驚愕講話就更難聽了,「這麼貪心也不怕壞。」
溫竹一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有些恍惚:「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樣講?」
最後當然是發生了爭執。
謝時彥點的外賣一口都沒吃,漂亮的花瓶也給砸碎了,剛送來的洋牡丹和風鈴草混在玻璃渣裡面,它們的美麗甚至沒有一個夜晚漫長。
謝時彥摔門出去了,等到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他都沒有回來。
溫竹一沒有哭的,他緩過來就去收拾殘局,玻璃碎片扎破了手指,透明的稜角染上艷麗的一片。
那天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發生了變化,謝時彥又忙了起來,甚至比以前更忙,他到客廳裡打電話,然後又到陽臺上抽菸。
謝時彥看起來挺愁的。
溫竹一不覺得自己這點事能讓他愁,看謝時彥不怎麼想交流也就沒問他,只管跟之前一樣顧著把謝時彥內搭的白襯衫全都洗得乾乾淨淨。
做律師的好像多多少少對白襯衣有些情節的,那麼容易髒的衣服每天都要換。溫竹一想到謝時彥跟自己講過的,穿白就是要時刻提醒自己要始終保持一顆清醒的心。
不該拿的不要拿,不該碰的不要碰。
溫竹一還被他給唬住了,以為他是正人君子。現在想起來其實蠻好笑的,這人嘴上說的好聽,其實總是心口不一。
他們還是睡在一起,只是不怎麼講話了,擁抱和親吻也很少。
溫竹一有時候能遲鈍地感覺到謝時晏有些情緒,他不太會哄人的,所以連翻個身都小心翼翼。其實也無所謂的,謝時彥想要了就會直接把他弄醒,他想到了什麼就會直接附加在他身上,跟剛開始那樣不帶憐憫。
謝時彥好像會故意作弄他,他越愁作弄的就越狠,叫旁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溫竹一睡不好眼底都有淡淡的青了,第二天愣是爬起來繼續開店。
有一次用創可貼擋住草莓後,遮不住的脖頸上會被嘬出密密麻麻的草莓印,難看的走路姿勢也總會引來一些異樣的眼光。
但他這個人就是好養活的,經年累月養成的自愈力叫溫竹一被欺負狠了都不會哭叫,他聽謝時彥暢快時罵出的髒話也不會難過了。
小寶和女表子是一樣的,反正都是要被作弄。
不被寵著也沒有關係,反正他從來也沒有被他愛著。
厲行最近也很忙的,他打電話撒嬌一樣說自己晚上要加班,溫竹一就給他做了很大一份的雞翅包飯,軟糯的米飯裡面還加了小黃米做點綴,看著甚至比外面買的更有食慾。
打包好後溫竹一本來想自己送去的,最後還是讓同城快送給他送到厲行的小公司裡去了。
溫竹一還有些不習慣這樣黏人的厲行,大概是潛意識裡想要彌補這幾年缺失的關心,厲行跟他提要求的時候溫竹一幾乎是縱容的。
就是想要吃點東西而已,他馬上就可以做給厲行吃,他給他發吃光飯盒的圖片他會覺得高興。
厲行還是很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