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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憶一愣——不是說向著我嗎?
「她不應該把脾氣撒在去上廁所的同學身上,那位同學估計嚇得不輕吧?」李昌平關切地望著趙春蘭。
這一招反客為主,給趙春蘭整蒙了,她點了點頭。
「趙老師,我看這樣吧,」李昌平說,「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算不上小,孩子們還得繼續在一個班裡上課,要不把那個孩子叫來,知憶當面給她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小孩子嘛,爭得就是一個面子,道完歉面子回來了,自然也就沒有了隔夜仇。」
李昌平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因為工作的原因,別的他或許不擅長,但嘴皮子這一塊兒除了易卜凡以外就沒服過誰。
話說到這兒,趙春蘭也必須把心理陰影還沒消散的盛喬叫了過去。
路知憶望了眼李昌平,李昌平微微聳肩——你看著辦。
路知憶起身,深吸了口氣,鄭重地給盛喬鞠了一躬,然後開始陰陽怪氣:「對不起盛喬同學,我不應該太聽你的話,因為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給你造成了心裡陰影這一後果我很後悔,請你原諒我的莽撞。」
這一番話說完,盛喬的臉白一陣,紅一陣,趙春蘭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李昌平這是點自己呢。
如果地上有縫,不管多小,盛喬也一定會把自己塞進去。
但可惜,沒有縫給她用,她不得不牽強地扯出了一個笑臉,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逃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這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趙春蘭望著李昌平,說:「李先生,您好像不是來解決問題的。」
「趙老師,我當然是來解決問題的,」李昌平把路知憶護在身後,「我們知憶已經和剛才那位同學道歉了,那位同學也已經原諒她了,問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知憶媽媽沒有告訴你,」趙春蘭猶豫了一下,路知憶還在,她不應該把話說的太直白,但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委婉的詞句來形容同性戀,還是咬著牙把大白話說了出來,「路知憶早戀了,對方是個女孩子。」
李昌平點了點頭,偏頭問路知憶:「你早戀了?」
「沒,」路知憶忙否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後,她低下頭小聲嘀咕著,「我倒是想,但人只把我當朋友,我充其量算單相思。」
「那就是沒有早戀了。」李昌平把路知憶的話精煉成了一句結論。
「趙老師,第二個問題也解決了,我們知憶沒有早戀。」
「可」
話音未落,李昌平搶先道:「可是她喜歡的是女孩子是嗎?」路知憶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李昌平笑著拍了拍路知憶的肩膀,說:「趙老師,我和知憶的媽媽很贊成小孩子不能早戀的這個教育觀念,因為孩子還小,還沒有形成正確的是非觀和三觀,但我們不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可以對一個人產生『喜歡』這種情愫。」
「喜歡就是喜歡,這無關性別,只和這個人相關,我和知憶媽媽支援並保護她在這個年紀的所有悸動。」
趙春蘭嘆了口氣,家長的態度很明確,她又有什麼立場繼續多言呢?
路知憶默默跟在李昌平身後,幾次想問他那些話是他的想法還是易卜凡的意思,但還是沒敢開口。
李昌平瞥了她一眼,輕笑了聲,說:「剛才那些話是我的意思,也是你媽媽的意思。」
剎那間,路知憶的世界安靜了一秒鐘。
「我媽她真的不不覺得我噁心嗎?」路知憶小心地問。
這次回答她的不是李昌平,而是李昌平手機裡傳出的易卜凡的聲音:「路知憶,我在你心裡就那麼恐怖嗎?我尋思著我也沒跟個夜叉一樣每天對你凶神惡煞的啊?!」
路知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