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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木暢疑惑的眼神,薛得路仰天長嘆,然後他含含糊糊的說:「就……那個憤怒的地中海。」
薛得路說的語速太快,顯然一副不想讓木暢聽清楚的意思,甚至於,他還有那麼點後悔讓木暢來幫忙,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為了刺激陳澈做這麼件蠢事,果不其然,下一瞬,木暢就從他語焉不詳的話裡頭聽出來問題。
剛剛含含糊糊的,木暢記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地中海三個字。
抽了抽嘴角,木暢問薛得路:「你不是又拿劉老師在開玩笑吧?」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上學期薛得路就因為這事栽過跟頭。
那會是初一剛開學不久,班裡邊的同學因為劉軍平的霸權教育苦不堪言,157 班的學生雖然成績好,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對老師惟命是從,劉軍平身上有太多讓人不舒服的點。
重男輕女,重理輕文,喜怒無常,班裡面很多人其實很煩他,因此在劉軍平看不到的地方,他們把私底下的小把戲搞得風生水起。
薛得路的這本《憤怒的地中海》就是這些把戲的產物之一,而在產出這本《憤怒的地中海》之前,最開始在班裡面私下流傳的是劉軍平「禿頭劉」的外號。
這外號也是薛得路給起的。
起了這個外號後,薛得路就開始拿這個外號在班裡面聚眾以「禿頭劉」為主人公講單口相聲和模仿秀。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沒過多久,薛得路在私底下做劉軍平的模仿秀時,直接被劉軍平抓了個現行,這件事讓劉軍平當場發了大火,而後劉軍平讓全班罰站了一個小時,而薛得路首當其中,他的嘴巴當時直接被劉軍平用膠帶封了起來。
而薛得路之所以在木暢面前扭扭捏捏,倒不是因為自覺丟人不好意思,他臉皮厚的沒邊,否則也不敢還在這拿劉軍平開玩笑,薛得路扭捏,是因為他知道木暢和他們不一樣。
木暢挺煩人拿劉軍平的禿頭說事,這件事情在初一剛開學的時候就被班裡邊的同學知道了,所以後來還有人懷疑當時劉軍平之所以能夠抓薛得路一個現行是木暢打的小報告,因為這事,在初一剛開學的時候,大家對木暢的印象都不太好。
可是近一年的相處下來,薛得路很清楚木暢只是討厭這種不太尊重人的行為,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身上帶著些老學究一樣的無趣,大家這段時間熟了後,薛得路逐漸忘了木暢骨子裡嚴肅,因此這會乍一想起,薛得路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掉以輕心!
果不其然,當集全組之力把《憤怒的地中海》給找出來後,這本曾經逗得大半個班哈哈大笑的連環畫一下子變得像一個燙手的芋頭。
齊頌這學期自始至終在自閉,因此他在今天之前根本都不知道這件事,與此同時,在這件事情上,齊頌的態度和木暢是一致的。
陳澈倒是知道這件事,可是他覺得很無聊,一直也沒有參與,因此他也一副事不關己模樣。
在場覺得很難受的人是劉馳沈鑫和薛得路,因為出色的文筆,沈鑫在薛得路的軟磨硬泡之下承擔了一部分的潤筆工作,而劉馳,是這本連環畫的忠實讀者,那裡頭還夾雜著幾句哈哈大笑的批註……
木暢其實沒有發什麼脾氣,甚至於,她的表情在這本書出現後都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可是薛得路卻越來越坐立難安。
捅了捅陳澈,薛得路在一片死寂般的自習中遞過去一張紙條,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薛得路和其他人一樣,已經預設了陳澈和木暢的關係,就像是找皇帝幫忙要拜託寵妃上前吹個枕邊風探探情況一樣,薛得路在紙條上寫:
木暢是不是不高興了?
薛得路以為陳澈是可為他這個外戚所用的寵妃,可是實際上,陳澈早就六親不認的把重色輕友四字做了自己的畢生座右銘,看完了薛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