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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側,木暢將收拾出來的書和雜物整整齊齊的碼了起來,或許是因為住了人,也有可能是屋內的東西都被歸置在妥當的位置,因而這個房間雖然簡陋,但也有了那麼幾分溫馨宜居的味道在。
想是想過木暢肯定不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但是她的手腳利落程度依舊有點出乎範豐盈的意料之外。
上樓檢查完畢後,範豐盈的目光在木暢擺出來的那列書上掃了一眼。
說不上來是嫌那堆自己沒看過的書礙眼還是怎麼,範豐盈的目光沒有在那上面多做停留,而後她擰了一下這間倉庫的燈。
因為年久未用,這間倉庫的燈不僅燈光昏暗,還時不時的因為線路問題閃爍幾下,在白天還好,但是到了晚上,就會顯得格外滲人,然而範豐盈沒有什麼要幫木暢換這盞燈的打算。
扭身下樓,範豐盈走進了廚房,而後,她將視線停留在正在廚房忙碌的木暢身上。
這是範豐盈第一次正兒八經好好打量木暢。
她的穿著很是普通,但是哪怕如此,也擋不住她天生的麗質美貌。
在蔡陽理髮店,範豐盈見過木暢的父親一次,收下木暢那天,是蘇青帶著木暢走進來的豐盈理髮店。
從長相上來說,木暢長得和她的母親更像,她的容貌繼承了蘇青的清雅秀麗,哪怕如今蘇青已經青春不再,但是透過她被歲月蹉跎的憔悴,範豐盈依舊能夠看得出來蘇青年輕時候是一個出眾的美人。
木暢和她的母親長得如此之像,再長大一些褪去了身上這層稚氣,該是更加的明艷不可方物。
私心裡,範豐盈該喜歡蘇青和木暢這樣的美人,但是透過這母女倆的皮囊,範豐盈看到的是她們倆內裡一個比一個窩囊的性格。
蔡陽理髮店那一面木暢給範豐盈留下的印象是一個自以為懂事的小孩,昨天蘇青過來那一趟又讓她看到一個任勞任怨為家庭犧牲付出對男人言聽計從的女奴。
這種自甘為奴的女人,是範豐盈最討厭的女人。
老鴇一般,範豐盈在給木暢的美麗估著值。
她想,如果換做是她以前工作過的那家會所,木暢是一個能夠賣出去一筆極好價錢的上等貨。
當這樣想的時候,範豐盈那樣美麗的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絲譏笑,她的譏笑來自於她對木暢無法自護這份美麗的諷刺,她想,但凡她這家店是個黑店,木暢這輩子,就會為了這小小的八百塊錢栽在她的手裡。
一個十三歲的美麗姑娘,在面臨外界的風雨時,她是沒有招架之力的。
她真幸運啊,範豐盈這樣想。
不肯甘心木暢如此幸運似的,範豐盈悠然的坐在高腳凳上上上下下打量木暢卻始終不發一言。
這是範豐盈故意要給木暢的下馬威。
範豐盈記得的,她記得自己曾在這樣的打量下嚇得嚎啕大哭,哪怕後來長大了些,煉出來了一身本事但是她依舊會受不了這種被當作一件貨物一般打量的眼光,可是木暢的反應與她想像中截然不同。
她沒有嚎啕大哭,甚至於,她的表情稱得上是平靜。
在木暢這雙過分平靜的眼睛裡面,範豐盈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猙獰的醜陋面容,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木暢那張年輕又乾淨的臉。
看著這張年輕乾淨的臉,範豐盈想,她為什麼不被嚇哭呢?
她該要被嚇得哭出來才好,才對。
看到她的眼淚,或許,她就可以讓她想到年輕時候的她自己,出於憐憫,她可能會收起來自己那點不情不願,繼而勉為其難的留下她。
可是眼前這個少女太平靜了,這樣子,倒把她襯的像一個怪物了。
範豐盈不喜歡自己像一個怪物,可是木暢如今已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