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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遞單上沒有發件人的名字,只有發件時間,是一個月前,預訂在今天轉交給收件人。
程晨城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將外面的包裝層層撕開,終於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是一個精緻的筆記本。
這是原主寫給柏亦飛的那本日記。
程晨城翻了翻,在最後一頁找到了一張被折起來的素描紙,程晨城開啟,怔住了。
依舊還是她的畫像,只不過是在圖書館那天沈西澤為她畫的。在最下角,沈西澤用鉛筆寫了一句“希望你幸福”。不過這自己太輕了,如果程晨城不是正好對著太陽看,很難能注意到。
程晨城立馬起身,回到家中拿了一件外套就準備出門。
“你這是要去哪?你病還沒好全呢。”阿姨攔住了她。
程晨城咳嗽兩聲,擺擺手:“我去一個地方,一會兒就回來。”
“晨晨,晨晨!”
程晨城小跑著出了家門,打了車往世紀大廈去。一下車,她就跑著到了大廈的門口,但是整座大廈空無一人,大門落了鎖。程晨城體力有些不濟,靠著大門慢慢坐在了地上。她拿出手機給沈西澤打電話,可是卻始終無人接聽。
程晨城又給謝採萱打了過去,謝採萱接了起來:“晨晨?你好點了嗎?”
“沈西澤這幾天有沒有去過學校?”程晨城直截了當地問道。
“什麼?”
程晨城咳嗽了兩聲,沒有說話。
謝採萱有些猶豫:“他……”
“他怎麼了?”
“他……他已經過世了。就在上個月,我們昨天剛剛參加了他的葬禮……”
程晨城耳邊一陣“嗡嗡”的耳鳴。
“我知道你喜歡他,所以沒有告訴你,對不起啊,晨晨……晨晨?晨晨?你在聽嗎?你怎麼了?”
程晨城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楚,漸漸的,她的手無力地垂在了一旁,手機摔在地上。
整個世界最終歸於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第16章 番外一
小西澤的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體溫與牆壁已經融為了一樣的溫度,他的額頭摔破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額角流淌下來,染髒了他的衣服。
如果父親是個瘋子,母親軟弱無能,那麼,就算家財萬貫又有什麼用。
“雜種,躲什麼躲,過來啊!”他的父親,人前是一位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紳士,誰能想到他會暗藏著這麼兇險可怕的一面。
而他的母親,正蜷縮在角落裡,滿目恐慌,看著被丈夫施。暴到奄奄一息的兒子,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小西澤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兇惡的男人,漆黑的眼眸深處黯然無光。
不只是恐懼,現在的他連憎惡都沒有了。明明正被這樣粗暴地對待,但是靈魂好像與*分割,去往了另外一個時空,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恐慌、害怕、難過。
什麼都沒有了,一片空白。
他的童年就是這樣度過的。陰鬱而暗無天日。這座別墅遠離城鎮,在偏遠的郊外。被選來服侍的傭人們大都經歷過層層篩選,嚴謹、高效、口風嚴實,最重要的是極度理性,不會感情用事,也無需憐憫心那種無用的東西。
比起“家”這個代稱,這裡更像是一個屠宰場。屠滅人性,成為“理想人類”。
“弱小是不被需要的,就像你和你的母親。”他的父親曾不止一次地這樣對他說道。
在他尚且年幼的時候,曾經特別喜歡蝴蝶,但是他不喜歡去打擾它們,只是靜靜地看著它們飛來飛去。也許是因為他得不到,所以才會對自由的生物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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