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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軍陣裡一陣躁動,殺氣陡然間有些高漲起來,士卒人人臉上顯現出憤慨的神情,顯然是對我的羞辱惱怒異常,但是顧忌到我蕩寇將軍的身份,仍是沒人敢上前挑戰!軟硬不吃?水火不侵?這倒是有些難辦!我有些著惱,軍隊一直以來等級制度森嚴,也難怪他們如此畏手畏腳。看來還得添上一把火,火上澆油啊。
我冷冷的笑道:“怎麼?我們徵韃靼,戰倭寇,勇往直前的大明將士,怎麼突然變成了一群沒有擔當的孬種嗎?連我手下的兩個親衛都沒有人敢上前應戰,那你們還不如回家抱老婆、哄孩子得了,還來軍中做什麼!你們簡直就是浪費朝廷的糧餉。”
此言一出,便聽臺下有一聲怒吼道:“將軍休要羞辱我等士卒,我來應戰!”
我鬆了口氣,要是沒有人上來應戰,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下臺階。軍陣裡闊步邁出一個漢字,大步向臺下行來。看他行動的步伐極其穩健,坦坦蕩蕩,面上也一絲一毫也看不出任何畏懼之色,不愧為大明蘭州衛的精銳。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他大約二十多歲,身材魁梧、休格健壯,面色陰沉、冷酷,從他穿著的盔甲服飾來看,應該是一名低階軍官。
這位低階軍官不亢不卑的來到點將臺下方,沉聲拜見道:“未將百戶張鑫,願意和將軍屬下親衛一戰!不知將軍適才所言是否算數!”
他的聲音有若銅鐘,強勁而有力,高傲有些沙啞。
我微微一笑,挺直了身形,傲然說道:“我身為大明蕩寇將軍,若說話不算,將來如何領導我大明雄獅踏平韃靼,真我大明軍威國威!”
張鑫古銅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大步走到馮樹森和陳劍雄面前,拱手說道:“百戶張鑫,不知哪位願意賜教?”
馮樹森和陳劍雄互相看了一眼,陳劍雄上前三步,大聲喝道:“百戶陳劍雄願與張大人互相切磋,共同進步。”
陳劍雄屏氣凝神擺好了架勢,右手緊緊的握住青鋼劍,劍尖低垂指向地面,劍刃輕輕的顫抖。他的雙目陡然射出一抹寒光,渾身上下頓時散發出凜然的殺氣向張鑫直逼而來,那龐大森寒的氣勢一時竟逼得在附件觀戰的眾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張鑫傲然而立,大砍刀橫在胸前,雙目灼灼,一股洶湧的殺氣向四面八方快速蔓延。陳劍雄雖然未經沙場征戰,但是在他手中伏法的兇殘邪惡之徒數不勝數,他的身上散發出高昂的正義氣息,與張鑫身上的殺氣纏鬥不休。
我的心裡暗自稱讚:不愧是悍不畏死、百戰沙場的勇士,光看其散發出來的氣勢就知道必是殺人如麻的沙場勇者!
陳劍雄身體內的隱蘆心法高速的催動起來,渾身上下頓時散發出龐大的兇霸之氣,在周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場,只猛一交鋒便將張鑫的殺氣壓將回去。
其實張鑫也在暗暗驚駭:他的殺氣不知是經過了多少場血戰,才生成這樣的氣勢,可以說這種氣勢就像是是從地獄裡散發出來的寒氣。但這種一直以來令他引以為豪的氣勢,遇到了陳劍雄雄渾的正氣時竟然屢屢敗退,甚至被陳劍雄逼得有些呼吸困難。張鑫憑藉百戰餘生的經驗知道,必須趕快出擊,否則自己的氣勢一旦被陳劍雄完全壓制,不戰便已經輸定了!
張鑫怒吼一聲,然後縱聲長嘯,腳下步伐迅速移動,手中的大砍刀直舉過頂,一招最簡單的招式‘泰山壓頂’剛猛的直劈便向陳劍雄的身前。他的招式間迅若奔雷、幹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是真正的沙場功夫:簡單,實用。
陳劍雄面色平靜,好似沒看到張鑫突入襲來的大砍刀一般,一直絲毫未動。直到刀鋒離他身前一尺左右的時候,他才身形一晃,不退反進,手中的青鋼劍斜斬張鑫腰際,劍式毒辣,迅猛過人!張鑫大驚失色,刻不容緩之間,強健的腰肌猛地一扭,小腹又陡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