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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噁心的感覺點點頭。

「要麼你拍照？」

李雲長猛地搖頭，他是真心想跟著燕歸學習，這種實踐的機會他不想放過，硬著頭皮也要上。

「燕老師，我能行。」年輕男人有些蒼白的臉上神色堅定。

燕歸眼神柔和一瞬，道：「換衣服去。」

李雲長負責記錄，還缺個拍照的，其實有三腳架固定攝像機記錄全程，但燕歸覺得這樣拍不清全部細節，還是需要個拍照的。

技偵如今整體人手都不足，法醫科除了她之外只有李雲長一個，人手嚴重短缺。燕歸揉了揉眉心，想著應該得空找任悠然商量一下招人的事兒。

正想著，有人敲了敲解剖室的門，燕歸開啟門，意外地看到顧以羨站在門口，一雙桃花眼沖她挑了挑。

「需不需要拍照的？」

燕歸有些驚訝，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更不知道她怎麼知道自己這邊缺個拍照的。

顧以羨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道：「你們老科長退休之前都是找我幫忙拍照的，我知道你們這缺人，只要有空都會幫忙。」

燕歸聽了她的解釋更加疑惑，顧以羨不是個會主動幫別人忙的人，如今這樣很奇怪。但她沒說什麼，面上也沒什麼表現，只側開身讓人進來。

顧以羨進瞭解剖室，這裡雖然早已開了排風扇，腐敗的血腥味還是瀰漫了整個房間，刺鼻難聞。但顧以羨卻沒表現出不適，而是進更衣室拿一件防護服穿上，然後熟練地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起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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