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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虔誠地跪在地上,額頭緊張地冒汗,永生不死,他就要不死不滅了!
卻不料,翟忘憂語氣平淡道:「有神獸,名獬豸,辨是非、明善惡、遇爭鬥,觸其不直者,所以,作惡多端者,不會如願。」
師父說過,此神獸專懲奸惡之輩,全善者之願。
所以王宗主想要永生的願望註定落空。
王宗主搖頭大呼:「不可能,你胡說八道什麼,只要我祭出自己的護體神識,就能獲得永生,求神尊賜我永生。」
神獸仍舊淡淡注視著眾人,似是不明白自己為何被召喚出來,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翟忘憂沉默了一瞬,一字一句道:「我願獻祭自己的護體神識,只求凡界山永無貫通之道。」
她剛說完,就聽王宗主大笑幾聲。
「老夫作惡多端?我早就看出你已然入魔,哈哈哈,什麼清風霽月的忘憂仙子,你根本就是個連心魔都壓制不住的魔道中人,老夫的神識無用,你也…」
王宗主正說著,卻見神獸有了反應。
獸首微轉看向翟忘憂,鼎足輕抬,落下一片陰影。
「願。」一道充滿金屬質感的聲音迴蕩在山頂。
天地變色,日月逆轉。
夕舟忙衝到翟忘憂面前:「大師姐。」
她伸手想把人抱在懷裡,卻見頭頂有陰影蓋下來,是神獸的鼎足。
除了她們這裡還有王宗主的頭頂也是,而週週子他們頭上則沒有。
就在一瞬間,夕舟隱約反應過來什麼,她忙抱緊懷裡的人,卻不想被翟忘憂用力推開。
翟忘憂望著壓下來的鼎足,滿目複雜地閉上了眼睛,並沒有像王宗主那樣去做無謂的掙扎。
「大師姐。」夕舟不管不顧地衝過去。
怎麼可能放你一個走…
掛著倔強又釋然的眉眼,映在翟忘憂無措的雙眸裡。
鼎足落下,世界安靜。
「公主,這都第四天了,你怎麼還不醒,那忘憂仙子剛剛已經醒來了,你再不醒就叫那些草木精靈看笑話了,咱們九尾狐一族可就丟臉了,嗚嗚嗚…公主,你快醒醒。」
夕舟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就迎上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公主你醒了,還好只比那忘憂仙子晚了一刻鐘,咱們對外便說你是一刻鐘前醒的,快出去讓大家看見你醒來了。」
夕舟揉了揉眉心,試探著開口:「你是小蔥花?」
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小丫鬟。
小蔥花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是我,公主你沒事吧?實在不行咱們就不出去了,丟一下臉也沒什麼,反正咱們九尾狐一族丟臉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那前塵酒還真厲害,你和忘憂仙子整整睡了三日半…」
前塵酒?忘憂仙子…
夕舟的眉頭皺成一團,眼底發怔。
九尾狐一族世代棲息在凡界山上,佔了最高的山頭。
狐妖善媚術,修為高,又身負只有狐狸才可以使用的獨門雙修之術,所以自封為王,令百妖俯首稱臣。
唯一令狐族不痛快的便是聚集在山下的那些草木精靈,自成一派,與狐族兩分天下。
直到夕舟這一代,九尾狐一族出了個生下來就是九尾的公主,不等她們得意,山腰下的一株桃花修成了人形,落地便是金丹期,隱隱壓過了狐族的風頭。
那人便是眾妖口中的忘憂仙子,本體是一株桃花。
夕舟用力揉著眉心,她在夢裡過了三年有餘,現實中卻只過了三日半。
前塵酒釀前塵,難道她前生是一棵草?還是一棵不知羞的草?
翟忘憂那個大冰塊是她的心上人?她們還生了女兒?
對,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