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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楠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發紅,摸了摸頭頂:「哥,我不好意思再拿你的錢。」
「你不是說我是金主,」陸以戲謔地笑,「會不好意思?」
聽到這話,那楠的不好意思煙消雲散,他勾起嘴角,走過去,曲起一條腿跪在陸以床上:「那就謝謝金主爸爸哦。」說著「吧唧」親了一口陸以的臉。
「只親臉就行了麼?」
「……哥,現在在醫院,況且…你這情況也幹不動吧……」
陸以仰著下巴,指了指自己嘴唇。
「行吧……」那楠舔了舔自己嘴唇,盡職盡責給金主爸爸來了個法式香吻……
「咳咳……」
聞兼明洗完碗回來了,端著盆在門口猛咳。那楠趕緊縮回脖子,從陸以床上下來。陸以倒是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角。
聞兼明也只好視而不見,問陸以:「困不困?困了休息一下。」
這話不問還不覺得,一問陸以果然打了個呵欠,就勢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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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陸以出院。
聞兼明開車把陸以送回家,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打算回家。
他好不容易主動過來,那楠絕對不能讓他走掉,況且,他和之前那個男人到底什麼關係,也很難說。那楠想,無論如何,至少把他的人留在這裡,才不會給別人可乘之機。他便以陸以身體還沒養好為由,勸聞兼明留下。
聞兼明內心是想留下的,如果是因為他,人才進的醫院,那他留下來照顧就是責任。如果不是因為他,那聞兼明也得弄清楚。
只是房子不是那楠的,無論那楠如何極力挽留,陸以不開口,他也沒法死皮賴臉留下。
至於陸以,聞兼明留下,他肯定會得到很好的照顧,但同時欠他的情分就會越積越多,自己又沒辦法還。但他看到那楠央求的眼神……
「聞兼明,你今天先別走吧,至少讓我請你吃頓飯。」
「醫生說你還不太能吃不易消化的東西。」話是這麼說,他已經把行李放到沙發上了。
「那就過幾天去吃……你放假了,最近也沒事不是。」
「我沒事。」
聞兼明留了下來,但還有個問題,就是陸以的房子只有兩間臥室,另外有個小的儲物間,但儲物間沒有窗戶,也沒裝空調。
那楠毫不猶豫就把他住的次臥讓給了聞兼明,自告奮勇說他住客廳就行。說完飛快就去收拾了東西,把次臥給騰出來了。
這段時間忙著跑醫院,聞兼明也只是將就在陸以家過夜。確定會留下的第一時間,聞兼明就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穿上圍裙,帶上塑膠手套,開始裡外打掃。
那楠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旁邊倒放著他的拖鞋——剛剛聞兼明過來拖地讓他放上去的,一臉痴相,盯著來回忙碌的聞兼明的背影。
陸以趿著拖鞋,拿來一杯冰可樂貼在那楠臉上,在他旁邊坐下:「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那楠扣開可樂罐,眼睛又移到陽臺上晾床單的聞兼明身上了。外面陽光刺眼,烈日炎炎,聞兼明背後出了汗,襯衫貼著後背的肌肉,勾勒出整個後背的曲線。
「老師真好啊。」
陸以「嗯」了一聲,卻並不是同意的意思,只是表示他聽到了。
「你不覺得他很好麼?」那楠側頭看著陸以。
「很好。」但這話說得漫不經心的,並不發自肺腑。
「那你會喜歡上他嗎?」
那楠問出這話後有點後悔,他既希望陸以說會,因為聞兼明是個值得被愛的人,值得一份兩情相悅的感情。但又怕他說會,那樣自己就成了多餘的了。真到那種時候,或許和陸以的關係還能變成朋友,聞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