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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兼明有種感覺,他母親什麼也沒說,但其實一直在責怪他。
陳護士並不是真的護士,而是負責照顧他媽媽的療養院工作人員。陳護士告訴聞兼明他媽媽身體還好,就是不愛和大家交往。
正是吃晚飯的時間,聞兼明少有地和他媽媽一起吃了頓晚飯。工作人員來收走餐具,聞兼明打算走。他媽媽突然叫住他,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後還是說:「兼明,你要是跟文初過得不好,你們就離婚吧。」
開車回到東邊的家已經十點了,洗完澡躺到床上,他還在琢磨他媽媽這話的意思。是知道他跟何文初的婚姻只是一個空殼嗎?什麼時候知道的?自從父親去世後,他媽媽也再也沒來來過他家。那他已經去世了的父親是不是也知道?
琢磨來琢磨去,聞兼明有些失眠。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陸以發來的資訊。
「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聞兼明從床頭拿過眼鏡戴上了,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句話。
怎麼回事,怎麼今天遇到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正常。他一時沒有回覆,但很快來了第二條。
「明天週六你沒事吧,來我家吃午飯。」
聞兼明猶豫片刻,想陸以可能又喝醉了,回道:「好。」
「早點來哦,我真的很想你。」
「嗯。」
第15章 suprise!
「你還真是這裡的常客。」
一杯馬提尼送到陸以面前,陸以抬起頭,對上一雙偏圓的、帶著笑意的眼睛。
正是這雙又圓又大的眼睛,讓這張帥氣的臉上帶了和他本人不相符合的稚氣和天真,讓這個大男孩身上滿是少年氣。然而他本人是怎麼樣的,在他舉起垃圾桶毫不手軟地砸人的時候,陸以就差不多已經知道了。
陸以也對他笑了笑:「是你,真巧。」
那楠在他身邊拉開一張高腳凳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杯blow job。
「也不算巧,我聽這兒的經理說,你週五晚上出現在這兒的機率很高。」
還不到晚上,陸以先從公司溜掉了。今天他只是單純地想一個人喝點東西,所以在客人還很少的傍晚就來了onkey cb,沒想到還是碰上了熟人。
陸以小抿了一口那楠遞給他的酒:「所以你是故意來等我的。」
「可以這麼說。」
那楠的酒上來了,一小杯,基本是一口的量,底層是深棕色的百利甜酒,上面是淺棕色的咖啡甜酒,最上面雪山一樣堆成尖的是一勺淡奶油。那楠沒有像經典喝法那樣,用嘴唇包住酒杯,仰頭一口吞下,而是拿兩個手指頭捏起酒杯,先把上面的奶油舔完了。
看陸以在看他,那楠舔舔上嘴唇的白色:「你也要嗎?」
「我不喝太甜的。」
「哦,我就喜歡很甜的。」
言歸正傳,陸以問:「你來等我做什麼?」
「當然是想認識你啊。」那楠眯著眼睛對陸以笑,並對他伸手,「我叫那楠。」
陸以握了握他的手:「我叫陸以。」
「你肯定比我大吧,我叫你陸哥行嗎?」
「隨便。」
陸以當然知道那楠找他肯定不光是想認識他這麼簡單,但是他才懶得問,對方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拉倒,他從來不主動給自己找事。
「陸哥,我問你一個問題。」
來了,那楠比他想像得還要直接。
「你跟我聞老師是什麼關係啊?」
陸以撐頭看著那楠,另一隻手輕輕轉著酒杯,眼含笑意:「你覺得呢。」
「炮友?」
「差不多。」
「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