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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裡,德吉掙扎了幾下,安靜了。
德吉趴在扎西懷裡,抽泣地說:“你個羅剎,你憑什麼欺負我……你憑什麼欺負我……”
扎西無言,默默地抱著她。
德吉備好了禮物,扎西便急匆匆地去了江村府。江村家的僕人引著他進了客廳,江村起身迎候,他熱情地說:“德勒少爺,真是稀客,稀客。”
“打擾江村大人了。”扎西客套地說。
兩個人坐定後,扎西將禮單呈上。江村接過單子掃了一眼,驚訝地說:“無功不受祿,你突然來訪,還送這麼厚重的禮物,讓我不知所措。”他把禮單推了回去。
“江村大人,您要不收,我就不好開口了。”
“那好,請講。”江村把禮單放在茶几上說。
扎西有些為難,但還是說:“昨天夜裡噶廈去多吉林寺抓了個孩子……”
江村一愣,用懷疑的目光望著扎西說:“確有此事,是一個叫白瑪的小喇嘛。”
“大人,這個小喇嘛……是我的兒子。”扎西吞吞吐吐地說。
江村意外,繼而忍俊不禁,他說道:“要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我寧可相信院子裡的石磨會說話,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他是私生子吧?”
“……怕德吉知道,一直寄養在寺裡。”
江村突然起身,哈哈大笑。
扎西被他笑蒙了,問道:“江村大人,您這是……”
“冤有頭,債有主啊。德勒少爺,自從這個孩子被抓,我就一直坐立不安,你知道為什麼嗎?……仁欽抓這個孩子,是衝我來的。”
“他怎麼會衝著您呢?”
“仁欽想借題發揮,利用這個小喇嘛把我跟那兩個革命黨聯絡在一起!”
“江村大人,這我就更不懂了,汪丹和洛丹是革命黨不假,可大人您跟他們沒有任何瓜葛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大人怪罪,家門連遭不幸,弄得我焦頭爛額,實在是心無旁顧,孤陋寡聞。”
“當年拉薩佛爺派我去歐洲,我遍訪英吉利、法蘭西,那裡的工業革命叫我目瞪口呆,只有站在大洋的彼岸,我才明白我們這片高原是何等的愚昧和閉塞。人家已經是火車、汽車在地上跑,飛機、飛艇在天上飄。而我們呢,整個拉薩沒有一公里的現代公路,沒有一輛帶輪的車子,我為拉薩的落後感到痛心……”
扎西津津有味地聽著。
“我是改革派,革命黨也是改革派,我們自然就成了同夥,這就是仁欽他們的邏輯。”江村觀察著扎西說。
“這回我明白了。”
“仁欽指使人對這個孩子動了刑,他硬是咬著牙,沒有吐露一絲一毫和你的關係,只說出於佛家本善,可憐那兩個囚犯。這小傢伙真是了得!可這麼一來,仁欽就更認為是我指使的。你今天不來,我還真是一頭霧水,自己受了冤枉,卻不知找誰訴苦呢。”
扎西起身,歉意地說:“這個孩子生性有些執拗,讓大人您代人受過,真是過意不去。大人,明天我一定去大昭寺向噶廈眾官員澄清此事,一切罪責應由我來承擔……”
“坐!德勒少爺,有你這句話,我就把你當朋友了。這件事兒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你一出面,事情會搞得更復雜。鬧不好,成了我們串通一氣。哈哈……現在也確實是串通一氣啦。”
扎西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該說什麼。
“是仁欽把我們兩個人逼到了一起,白瑪多吉的事兒我不管都不行了。”
扎西放心了,他說道:“全憑大人安排。”
仁欽在參加噶廈早朝例會前,先去了布達拉宮下的監獄,當他得知白瑪拒不招供,很是惱火。但還是叮囑監獄長要留下活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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