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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你怎麼就不明白康薩想幹什麼?他要釜底抽薪,拆散我們的家族聯盟。”格勒嚴厲地說。
“德勒仁欽雍丹就像太陽底下的身子和影子,沒人拆得散。”德吉認真地說。
“在噶廈裡,你與康薩水火相剋,一直關係緊繃,這次馱隊被扣,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和德吉不想看到你們像雪山上兩頭齜牙咧嘴的獅子,相互撕咬,彼此仇恨。白瑪和梅朵兩情相悅,利用這樁喜事衝一衝你們的煞氣,這豈不是一舉兩得?”扎西說。
“扎西,我羨慕你啊,不在官場,不知其中險惡。”
“我身處局外,旁觀者清。”
“自從你和阿佳啦回到拉薩,我就一直懷疑這裡面是個陰謀。果然,康薩出招了,我們之間是血脈姻親,康薩現在主動與德勒府談婚論嫁,就是要瓦解我們的聯盟。進而,瓦解熱振活佛的力量。”
“康薩先使絆子,再救我;讓我感激他,再圈弄我提親。妹夫,你真覺得他用得著繞這麼大圈子嗎?”
“這就是策略,康薩此人,老謀深算。”
“拿自己唯一的女兒做籌碼,也叫老謀深算?格勒,你不覺得太荒唐了嗎。”
“你剛才說我和康薩是雪山上的兩頭獅子,說得精彩!但我告訴你,不是兩頭,是兩群獅子。一群獅子的背後是內地的國民政府,為首的獅子王就是卸任的攝政王熱振活佛。另一群,暗中倚仗喜馬拉雅山後面的英國人,為首的就是現今攝政的老朽達札。姐夫、阿佳啦,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在這片高原之上,你必須從屬於其中一群。如若不然,輕則無處安身,重則家破人亡。在千秋萬代的家族利益面前,犧牲一個女兒又算得了什麼呢。”
“兩派勢力的傾軋,家族之間的詬病,自打我走進德勒府就看到了,也經歷過了。受佛光普照了千年的拉薩,依然跳不出輪迴之苦,這不是我們的悲哀嗎?”
“那群獅子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你誦唸幾句佛經,它們就棄惡從善啦?當年的仁欽噶倫不會,如今的康薩噶倫也不會。”
“薩埵王子能夠以身飼虎,我就不信,我扎西頓珠獻上一片赤誠,就化解不開你們的派系之爭。”
格勒望著扎西,不滿地說:“姐夫,你不是薩埵王子,更不是釋迦佛祖!”
夥計志奎回家心切,他見馱隊遲遲不啟程,便對坐在火塘前喝茶的央宗老爹嘟囔起來:“……由著小姐的性子,不能沒完沒了啊,在亞東臥著不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老爹聽了心煩,吼了一嗓子:“你以為我不著急!”
“老爺,您得勸勸小姐,貨,運到拉薩才叫貨……”
“貨貨貨,小姐要是一包貨,我就把她綁在馱子上。”
央宗從帳篷裡出來,不知老爹在嚷嚷什麼,她湊過來問:“老爹,誰又惹你生氣啦?”
老爹馬上換了一副嘴臉,笑呵呵地說:“沒誰,誰敢惹我生氣啊,我高興著呢。……央宗啊,你得跟老爹交個底……”
“你想問我馱隊什麼時候出發?”
“對,對。”
“不走了,拉薩有什麼好的,我才不稀罕呢,就住亞東了。我認識一個尼泊爾人,已經託他在鎮上盤下一家門店,我們就地做買賣,不是更好嗎?”
志奎一聽,驚訝地說:“老爺,這不是胡鬧……”
老爹臉上笑得難看,無奈地說:“聽小姐的,就在亞東紮根了。志奎,你去亞東鎮上看看小姐說的那家店,快去!”
志奎心裡不痛快,但還是走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央宗回首張望,原來是白瑪騎馬匆匆而來。
央宗一臉燦爛,迎上去把白瑪拉到火塘前坐下,給他倒茶。白瑪欲言又止。老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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