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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湛沒吱聲，站起來拉住周糯的手，笑著說「不在這吃，帶你去吃點好的。」

飯店離這還挺遠，開車開了近兩個小時，位於霖陽的郊區，周糯還以為傅湛又要帶她去什麼高階飯店，下車才發現這周圍並沒有像市中心的飯店一樣有什麼誇張的富麗堂皇的裝飾物。

一個十分樸實敞開的木頭大門，很大的一個院子，門口還有兩串掛著的鞭炮，周糯好奇是真的還是擺設，沒忍住實踐出真知的碰了一下。

「嘭！」

周糯緊閉雙眼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抿嘴偷笑的傅湛，他倚靠在車上，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周糯剛才差點以為她被炸了，哀怨的看著他，埋怨道「傅湛，你好幼稚啊。」

傅湛笑著一邊拉著她走一邊跟她介紹「裡面的青菜都是自家種的，很新鮮，農戶的妻子得了重病，他為了祈禱他妻子的病快點好，開始吃素菜，所以飯店裡不會有葷菜。」

周糯聽的認真，昂著小臉給出評價「農戶真是位疼妻子的好男人。」

進了裡面，有幾張乾淨的木頭桌子，並不像市區裡故意搞什麼農家樂鐵鍋燉的噱頭，誇張的大紅大綠的裝修，這裡一切都很自然。

老農戶看到傅湛很開心，笑得合不攏嘴，還特意迎處來「傅律師，你終於有空來這我們了。」傅湛手還牽著周糯，老農戶的妻子面板灰暗，應該是常年在地裡耕種所致。

她熱情的握住周糯的手「傅律師的女朋友吧，小丫頭長得可真俊啊，裡面坐，裡面坐。」

傅湛點了幾個菜把選單遞給她，讓她繼續點，周糯只添了一個雞蛋羹。

菜還沒上全，周糯被農婦拉著去菜園裡溜達溜達，農婦的臉上始終掛著笑臉，給人一種沒有壓力很親切的感覺「你跟傅律師處了多久了？」

「兩個半月。」

農婦彎腰拔了顆白菜，用手拍了拍上面的土「這片院子就是傅律幫我們留下來的，當時村裡的大公司仗勢欺人，非得徵用我們的土地，我們請不起律師，傅律師主動為我們提供法律援助，給出我們建議可以開農家飯店，我們的日子這才過了好些。」

周糯聽的內心觸動，是啊，像傅湛如今在業內的地位免費幫農民打土地官司或許會被別人當成傻子把，可她還就是喜歡傅湛這「傻子」的性格。

農婦笑了笑「小姑娘，你將來一定會很幸福。」

周糯抬頭發現太陽即將落山，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內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惆悵「應該吧。」

臨走時，老農戶夫婦非得給兩個人拿點自家種的蔬菜，周糯本想著拒絕，但是被傅湛拉住手，用眼神示意她接受。

傅湛開著車往回走，周糯盯著他的臉說「剛才那位農婦跟我講了你幫他們免費打官司的事。」

傅湛好心情的聽她繼續往下講「然後呢？」

「我覺得你真的很厲害，沒有丟掉學法律的初心。」

下車時，傅湛拎給她兩袋小白菜，周糯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傅湛解釋「我想喝排骨湯了，明天中午我開車接你。」

周糯剛想點頭說好，結果不小心打出個嗝，她用手捂住嘴，眼神驚慌的看著傅湛，傅湛本想著再逗逗她，結果周糯眼疾手快的把小白菜從傅湛手裡搶下來，招呼也不打的就上樓了。

傅湛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目送著周糯上了樓，小姑娘的話還在他耳邊迴蕩著，從來都沒在乎過別人的誇獎，而她的真誠真的打動了他。

傅湛一抬頭發現：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圓。

中考後，周糯跟著學生一起放暑假，她想，這是當老師最大的樂趣了。一覺睡到自然醒，一個字形容：爽。

她把頭髮紮起來去熬排骨湯，而快中午時，律所吃膩了食堂的人問有沒有訂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