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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是封建的老思想。潮一點的話,還可以用各種大道理,駁斥老太太不分好壞沒有底線的感情……可是,任何人看著老太太那蒼老的面容,深深懊悔的目光。那些所謂的大道理,都變得毫無意義。
“老頭子,你在那邊過得怎樣?不會做飯的話,就找個女鬼吧!我不生你氣,別餓著自己就好……”老太太完全陷入了恍惚,喃喃自語道:“兒子我已經給你養大了,再過一陣我也過去找你了。老頭子,我為你守了一輩子寡,你得在那邊給我留個位置。不然的話,你吃飯我就去翻桌子……”
老太太年齡太大,情緒稍微激動,精神就變得不濟,不時的打盹。
福貴扶著老太太躺在座位上,還從包裹裡拿出一件衣服,捲起來給老太太當枕頭。
鐵鍬看著這一幕,想起老太太剛才說的話。
你死了,我為你守寡。
你死了,我把兒子給你養大。
沉重的負擔,不對等的期待。卑微又如此偉大,難過卻又如此執著……
“這也是愛吧……”鐵鍬心泛起苦澀的念頭。
老太太的話,給了鐵鍬莫名的觸動。他想起自己的經歷,想起了莫顏。如果,當初他有十萬塊,莫顏是否還會離去?這個答案,他已經不敢去探詢了……
幾十年的時間溝壑,兩代人不同時代的感情。剝開愛的表皮看其本質,才現同樣那麼類似,那麼的沉重……
過了好一會,鐵鍬才收拾心情。他和年人福貴,閒聊道:“大叔,你孩子多大了?”
福貴低著頭,小聲道:“家裡窮,沒娶媳婦。”
鐵鍬一窒,不由得有些尷尬。
福貴看老太太已經睡著,才悶悶的道:“我爹在我一歲的時候,就得急病死了。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有病,是個藥罐子。家裡又窮得厲害,我娘就賣血給我抓藥。一直吃到十八歲,我的身體才好起來。但我娘因為總是賣血,身體卻坐下了病根。我身體不好,也沒能上學。現在啥也不會,只能在家裡種地,又要給老孃看病……這麼多年,家裡都沒有餘錢,怎麼娶媳婦?這種事,我已經不想了……”
他從衣兜裡掏出個塑膠袋,把那些瓜子仁裝了進去,又頗為難堪的道:“小夥子,我能不能再剝點瓜子仁?我想留著,給我娘增加營養。”
“呃,大叔你隨便剝。其實,我最不愛吃瓜子,正好你幫我吃了。要不然我還得扔,都浪費了……”鐵鍬把桌子上瓜子全都推到了福貴面前,又把薯片也都推了過去。
福貴連連稱謝,道:“我娘年齡大了,有些時候犯糊塗容易生氣,還不願意吃藥。要是有瓜子仁,我娘就願意吃藥……”
鐵鍬想要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他默默的伸手,幫著福貴剝起了瓜子皮……
深夜兩點,車廂裡的人都昏昏沉沉的睡著。
鐵鍬躺在座位上,卻不斷的翻身怎麼也睡不著。火車單調的“哐切”聲,不但沒能催眠,反而讓他特別的煩躁。他實在躺得難受,乾脆起身拿起揹包到了車廂連線處。
鐵鍬透過車門的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
夜色深沉,偶爾有幾點燈火,從車窗外一閃即逝。冷風不時從門縫或者其他的空隙鑽入,吹得鐵鍬精神一振。
鐵鍬點了支菸,回想著這段時間來南雲生的事情。
他和方超兩人,費盡心機的和康老爺子鬥法。照著遊戲下棋,摔壞了康老爺子墨玉紅翡的象棋。康老爺子槍都掏出來了……
“當時,我怎麼不怕呢?”鐵鍬回想著子彈嗖嗖亂飛的情形,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地下停車場,禹奕被僱傭兵圍攻。他抱著滅火器裝瘋狂,居然還替禹奕擋了一槍。
“當時,我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怎麼不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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