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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正感嘆這些宮人都是人精,那邊已是熱絡推薦起來,她最後拿了塊晶瑩剔透的田黃石,卻犯了愁,刻什麼呢?直接刻名字不太好吧?皇帝的名字都是要避諱的,但是讓她想出刻什麼也太難,愁了一會兒,她心想,古人聽說也有刻字號的,就不知道皇帝有沒有字號的。
她為難了一會兒,卻不敢問嚴霜,找機會悄悄問瞭如秀:&ldo;你知道陛下有字或者號的麼?&rdo;
如秀微微皺了眉,卻也伶俐:&ldo;待奴婢悄悄找人打聽一下。&rdo;
果然不能小瞧這些宮人,不過一頓飯功夫,如秀喜氣漾頰:&ldo;已是找了位宮裡值日翰林的大人悄悄打聽了,陛下從前還在潛邸時,字覓之呢。&rdo;
蘇瑾舒展了眉頭:&ldo;謝謝你了。&rdo;
那頭劉尋卻已得了訊息:郡主午休起來便說要刻章的石頭,御庫那邊已選了好的送過去了。郡主身邊的宮女遣了小太監問翰林院的侍講,陛下的字是什麼。
劉尋略一思索,已是喜笑顏開,暗地思索雖然燒了紙模實在可惜,卻能換個不腐不朽可貼身攜帶將來甚至可以隨葬的好東西……這真是太美了,至於帝王避諱是什麼,他早已丟到腦後,這世上如今只有一個人直呼他名字會讓他覺得是甜蜜的沉淪。
他整整一個下午都心情極好,一貫肅厲冷漠的他忽然一改常態,和藹可親,令人如坐春風,稟事的大臣們個個受寵若驚,喜不自勝。
可憐嚴霜眼看著蘇瑾開始反覆寫覓之兩個字,尋最好的一張拓印,他一顆心都要碎掉了,拿了塊次一些的田黃石來和蘇瑾說:&ldo;田黃石姑姑是第一次刻吧?萬一下刀力道不對,倒是浪費了,不如先練練手,給我刻一個好不好?&rdo;
蘇瑾一呆,嚴霜開始軟硬兼磨:&ldo;姑姑給我刻一個嘛,姑姑都沒有給我送什麼東西……就給我刻一個好不好?&rdo;
蘇瑾想了想,果然真的拿他手裡那塊田黃,先給他刻了個&ldo;經霜&rdo;。
因她手腕和常人不同,原更有力氣些,所以居然刻得很快,到晚膳時間,已是刻了出來。
嚴霜喜不自勝,先拿了印泥,直接在自己手背印上了,蘇瑾攔阻不及,頗覺不好意思:&ldo;刻得急了,有些刀沒下好,線條不夠乾脆利落,要不磨了等我以後再細細給你刻過。&rdo;一邊又頗覺慶幸,好在先練了練,不然如果刻劉尋的那塊也刻成這樣,倒是糟蹋好東西了。
嚴霜如獲至寶,哪裡嫌棄,早捏在手心,涎著臉笑:&ldo;我覺得就很好了,姑姑以後得了閒,我再弄好的石料給姑姑刻,姑姑一定要再給我刻一個哦。&rdo;
伺候蘇瑾用晚膳時,少不得故意露出手背那故意不洗的印紋。居然被人佔了先,上首用膳的劉尋幾乎磨碎一口後槽牙,嚴霜卻笑逐顏開,一旁伺候得極歡。
用過晚膳,劉尋對蘇瑾說話:&ldo;明天我清早就要往南郊祭祖了,你自己在院子裡用膳,天冷,你多在院裡呆著,小心吹了風,別怕悶,等天氣好了我帶你出去逛,還有我聽說今兒你讓人找石頭要刻字打發時間,慢慢刻就好了,切莫熬壞了眼睛,我自會囑咐宮人,若是有宮人攛掇主子熬壞了身體,嚴懲不貸。&rdo;說到最後一句,已是帶了森然之意,斜睨了一旁伺候的嚴霜一眼。
蘇瑾因怕劉尋知道自己要刻章給他,只顧著跳過話題,卻沒注意劉尋和嚴霜之間的暗cháo洶湧,只顧著牽扯別的話:&ldo;那陛下什麼時候回來呢?&rdo;
劉尋以為她留戀自己,心下更是一甜:&ldo;祭禮完成後回,只是路上需要時間,你只管先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