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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飛顯然是不敢在這位直屬上司面前造次,訕訕道:「我就是帶阿文來問問話,沒對他怎麼樣?」又轉頭看像喬文,一臉溫和道,「阿文,飛哥沒欺負你吧?」
喬文稍稍坐直身體,擺擺手虛弱:「風哥,我……我沒事。」只是這個事字還未落音,人便噗通一聲往後一倒,昏了過去。
「小喬!」陳迦南失聲大叫。
江遇風快步上前,長腿跨過茶几,將沙發上的喬文拉起來,掐了掐人中,見沒反應,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又狠狠瞪一眼秦雲飛,冷喝道:「回頭再找你算帳。」說罷,又看向仍舊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陳迦南,「阿南,走!」
陳迦南得了這句特赦令,立馬從爛泥變成了一隻敏捷的豹子,從地上彈起來,飛快跟上他,哪裡還是剛剛那被嚇得要死不活的模樣。
喬文原本只是想裝暈倒,結束這場審問,沒想到會被江遇風抱起來奔赴診所。以至於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多裝一會兒。
「風哥,我來吧!」出了麗都,陳迦南開口。
江遇風道:「沒事,我來就行,剛剛你被阿飛嚇了一遭,先緩緩勁兒。」
陳迦南果然沒再客氣。
喬文聞夠了小診所的味道,不想再去遭罪,快到西區時,他緩緩睜開眼睛,啞聲道:「風哥!」
「醒了?」見他掙扎地要起身,江遇風趕緊將人小心翼翼放下。
「小喬,你怎麼樣?」陳迦南急忙抓著他的手臂,借著旁邊馬仔提的一盞馬燈光線,上下打量他。
喬文搖頭:「我沒事。」
陳迦南重重鬆了口氣:「剛剛我差點嚇死。」喬文還未說話,又聽他道,「我怕那刀落下來,把你給嚇出什麼毛病。」
喬文:「????」
難道不是應該擔心刀落下來自己的手會廢掉嗎?
雖然覺得他這樣沒心沒肺得簡直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卻也再次確認,他有多疼愛他的小喬,是比親生兄弟還要好的感情,也難怪原書中,喬文的死會成為他黑化的導火線。
江遇風見這對小哥倆沒什麼事,從馬仔手中拿過馬燈,遞給陳迦南:「既然你阿弟沒事,你們哥倆回去好好休息,我去找阿飛問清楚情況,若真的是他平白無故冤枉人,我會教訓他。」
陳迦南摸摸頭,訕訕道:「風哥,今晚謝謝你。不過飛哥也就是嚇嚇我們,你不用為了我們和他鬧不愉快。」
江遇風笑說:「他還沒那個本事跟我鬧不愉快。」想了想又道,「回頭天亮了,你還是帶你阿弟去瞧瞧大夫。」
陳迦南:「嗯。」
喬文也道:「謝謝風哥。」
「不客氣。」江遇風爽朗地笑了聲,擺擺手:「走了。」
與江遇風道別後,陳迦南一手提著馬燈,一手牽著喬文,在黑暗中穿行。他的手骨節分明,指腹上有一層粗糲的繭,掌心帶著溫暖的潮意,是年輕而有力量的手。
喬文覺得兩個大男人手牽手,總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陳迦南分明一直將原身當成需要他照顧的弟弟,所以他也就沒刻意掙開。
這會兒還不到凌晨五點,整個城寨依舊在沉睡中。因為有驚無險過了一關,喬文心中倒是挺放鬆,甚至都沒覺出多疲倦。
怕吵醒阿婆,兩人進屋都是躡手躡腳,只是倒在床上時,還是不約而同大大喘了口氣。
然後又忍不住在黑暗中默契地相視一笑。
平靜須臾,陳迦南低聲道:「剛剛飛哥要拿刀釘我手,我以為你會經不住嚇說出真話,沒想到你竟然忍住了。」
喬文輕笑:「不說實話你頂多廢一隻手,說了只怕得三刀六洞小命都無,我再怕也得忍住。」他微微一頓,「其實我也是賭一把,若是飛哥還算是個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