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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不願意,卻被阿貴抱得緊緊的,在秦淮跟土匪手下離開後,也出了門。阿梨不知道,它們一走,整個戲班子也分散著逃了。
阿梨見阿貴要帶它出城才感覺到不對勁,又叫又鬧,把阿貴的胳膊都撓花了,阿貴只不停道:「阿梨乖,別鬧,會害了主子的。」
阿梨聽了後一句就不鬧了,心卻越來越慌,跳的厲害。終於趁阿貴不注意,從他懷裡跑了。它循著秦淮的味道,那種它永遠不會忘記的味道,跑到了洪霸山的府上,從後牆翻了進去。
可它漸漸聞不見秦淮的味道了,被一股很濃的血腥味代替了,那是它在秦淮傷口上聞見過的味道!
阿梨衝著血腥味濃的地方跑過去,從半掩的窗子鑽了進去,卻看到秦淮倒在地上,胸口直愣愣的插著一把匕首,他嘴唇烏青,眼神開始渙散,卻還是一眼看到了阿梨。
「阿梨?」秦淮差點以為自己死前出現了幻覺,看清是阿梨,虛弱又急切地催它:「阿梨……快跑,離開這兒,快……」
阿梨卻踩著地上另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跑進他懷裡,它想叫,卻只能嗚咽著卻蹭秦淮,它知道秦淮受傷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噓!」秦淮一隻手圈著它,卻把手上的血蹭到了它毛上,「阿梨別叫,別叫,離開這,去找阿貴,別回來。」
阿梨不理他,頭頂著他的胸膛,想要把身上的氣渡給他,秦淮卻拎起阿梨一把丟開,壓低聲音訓斥道:「走!」
這麼使了一下勁,秦淮胸口的血湧得更快,身上的氣息散得越來越快,阿梨跌在地上的軟墊上,翡翠綠的眼睛滲出了淚,救不了了,救不了了……
阿梨再次跑過去,秦淮已經沒有力氣去攔它了,他閉上了眼睛,喃喃著:「阿梨,別哭,我高興,我高興的……別哭,快離開……」
阿梨眼睜睜看著秦淮渾身的氣就要散盡了,突然發了狠,跳到秦淮肩上,在他後頸狠狠地、用盡全力地咬了一口,用一側尖牙咬出了一個很深血洞。阿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恨他,或許是……動物標記自己所有物的本能。
聽見門口有人來了,阿梨聽秦淮的話,跑了。
同一天,官府剿匪的軍隊來了,卻得知梨城一個戲子把洪霸山給毒殺了,還在屍體上刺了一零三刀,那戲子也中了點毒,沒等到人去救,就用匕首自盡了。剿匪軍趁亂把洪霸山的土匪兵一窩端了,梨城恢復了太平。
阿貴跑回來,給秦淮收了屍,帶著他的骨灰和阿梨回到了家鄉平城。阿貴把秦淮的骨灰葬了,在墓前哭到幾乎昏厥,抱著阿梨說,從此只有他倆相依為命了。
阿貴拿秦淮留給他的銀子盤了一個脂粉店,做起了小生意。日子開始變好了,阿梨也能吃能睡,只是不鬧了,不愛動了,甚至都不叫了。
有一天,家裡來了兩隻貓,長得和阿梨一模一樣,卻比它要大一些。它們自稱是阿梨的父母,要帶它離開。
阿梨問它們,你們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來呢?
阿梨沒走,自稱它父母的兩隻貓變成人形,在阿貴家隔壁住下了。
它們教阿梨很多東西,阿梨都學了,它變得越來越聰明。只是和父母一直不親。
阿梨問過父母為什麼弄丟它。原來它父親是隻處處留情的公貓,最後在它母親這收了心,卻被懷恨在心的舊情人找上門,將它剛生產的母親打傷了,把它劫走了。
母親懷的是妖胎,只有阿梨一個,當時父親護著重傷的母親,分不出身去救阿梨。而那舊情人也受了傷,估計是趕著保命,亦或者是終究沒狠下心弄死阿梨,把它丟在了路邊,任它自生自滅。父親費了不少勁才治好母親的傷,這才上路尋它,終究是錯過了許多年。
阿梨和父母親不起來,只能努力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