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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已經明瞭他的意思，去年臘月才出孝，今年便是小三元和解元，可見他的才華可能還勝於當初的楊首輔。

孟恪徽低聲道：&ldo;本官先前還不相信那是他所做的散文詞賦，只以為是莫化舟所做，現在看來，卻是本官小看了。&rdo;

眾人看向他，孟恪徽不僅回憶從皇上和太上皇那兒看到的賦傳，據說是李衍所做。李衍的第一任座師彭縣令得了文章甚喜便掛在了書房，恰好太子見著，竟然強搶進了宮裡。

孟恪徽也不矯情，他最喜才華之人，眼下他對李衍印象極好，便沒有什麼隱瞞的心思。

&ldo;水陸糙木之花……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rdo;一篇愛蓮說娓娓道來，眾人越聽越睜大眼睛。

這等喻志文章，足可以名垂千古。

&ldo;能做出這等散文詞賦，其人定然清正不凡。諸位，以後也許他便是我們的同僚了，萬萬不可小視此子之小。&rdo;

眾人緩緩點頭。

若是李衍在場，定然會尷尬不已，

等榜出來的日子是極其難熬的，李衍這些天去國子監也少了，每日跟著李廉參加宴會，這些人與李家的關係，有好有壞，也有普通，李衍一一記了下來。

到了放榜之日，李衍安心在家裡寫著大字，渾然不管母親和大姐在大廳裡焦急的等待。

時間慢慢過去，李衍寫字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外面鞭炮聲想起。

李衍握著的筆微微一頓，繼續將剩下的比劃寫完。

&ldo;大爺……大爺……&rdo;安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李衍慢慢抬起頭，平靜地道：&ldo;第幾名？&rdo;

安柱大聲笑道：&ldo;大爺，鄉試解元……頭名啊！&rdo;

李衍閉了閉眼睛，深呼一口氣道：&ldo;知道了。&rdo;

安柱收住笑容，看著李衍又報喜道：&ldo;大爺，您……中瞭解元？&rdo;

李衍輕笑一聲：&ldo;我聽到了，不必再說第二次。&rdo;

安柱撓撓後腦勺，問道：&ldo;那大爺怎麼不見歡喜？&rdo;

李衍望向桌上的字，赫然是一個&ldo;靜&rdo;字。

&ldo;咳咳……&rdo;

李衍和安柱望了過去，就見不知什麼時候，李廉已經到了門口。

&ldo;父親。&rdo;李衍走過來請安。

李廉走進屋裡，就看到了李衍所寫的大字，他對安柱揮了揮手，安柱有些鬱悶的離開了。

這麼大的喜事，怎麼老爺和大爺一點反應也沒有。

&ldo;這般年紀能做到如此，比起為父當年要強得多了。&rdo;

李衍低聲道：&ldo;官路上，狀元為官都只是底層一員，解元……兒子覺得遠遠不夠。&rdo;

李廉點點頭：&ldo;古來科舉中著皆是志得意滿，未想到你小小年紀能夠看透這些，已經不凡了。&rdo;

李衍笑道：&ldo;兒子若不謙遜一些，父親定然是訓斥而來。&rdo;

李廉頓時笑罵：&ldo;你這混小子。&rdo;

李衍也是一笑。

李廉將李衍推開，思忖了一會兒，他提起李衍的放下的筆，李衍將他寫的&ldo;靜&rdo;字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