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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陰否認:&ldo;沒有。&rdo;

裴慎覺得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好在以前爺爺教過他把脈，他將江無陰手拿過來一看，發現江無陰寒氣有些重。

應該是最近夜裡著涼了。

江無陰還真是嘴硬。

今年的冬天不同以往，今日冬日又冷又長，就算在屋裡也能感受到從窗外溜進來的寒氣。

裴慎沒再說話，認真地給江無陰的腿敷了貼貼暖，這樣江無陰的腿便不會受寒，敷好後，他起身來收拾東西:&ldo;這幾日夜裡涼，你注意保暖。&rdo;

江無陰:&ldo;嗯。&rdo;

他收拾好便跟江無陰告別離開，走到走廊外，隱隱聽見從江無陰房裡傳來的咳嗽聲。

這聲音一聽便是忍了很久的，恐怕江無陰方才在房裡便想咳嗽，只是等裴慎離開了才肯咳出來罷了。

裴慎聰明，不會聽不出來，他步子一頓，咬咬牙，又倒回房裡。

江無陰看向突然折回來的裴慎，他踏進來半天都沒有動靜，像是凍住了般。

裴慎猶豫半天，終於擠出幾個字:&ldo;我待會給你熬藥，這幾日太冷，今夜我留下來。&rdo;

江無陰微愣，等反應過來時裴慎已經沒了人影。

……

裴慎給江無陰熬了藥，江無陰喝下後，抬眸看向裴慎，裴慎有些不自在，從說完剛才那句話便沒怎麼正眼瞧過江無陰。

江無陰下意識垂眸:&ldo;如果你不想留下來便走吧。&rdo;

&ldo;我不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如果不喜歡，可以不做。&rdo;

裴慎微愣。

他其實內心也沒這麼抗拒，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些……不好意思。

不知怎麼了。

江無陰垂著長睫，裴慎半天才道:&ldo;也不是不喜歡。&rdo;

話剛說出口，裴慎就有點後悔了，他在說什麼啊啊啊。

江無陰抬睫看他。

裴慎輕咳聲轉移話題:&ldo;這幾日這麼冷，先把這幾日熬過再看吧。&rdo;

他又繼續給自己找臺階下:&ldo;更何況想要恢復腿，身子也得照顧好。&rdo;

江無陰沒有說話。

夜幕拉下，江無陰睡得早，早早便上床睡了，裴慎在旁猶豫半天，今天怎麼還不變瓶子……

江無陰躺下，很自覺地給他留了旁邊的位置。

裴慎只能硬著頭皮躺下。

燈熄滅後，兩人一同睡著，不知是不是人形緣故，裴慎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江無陰睡在旁，他能聽到江無陰均勻的呼吸聲。

聽著江無陰的呼吸，裴慎的不好意思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幾絲安心，他低聲道:&ldo;謝謝。&rdo;

江無陰還是聽到了:&ldo;什麼？&rdo;

裴慎:&ldo;之前的銀子……今天的材料，謝謝。&rdo;

漆黑的夜瞧不清江無陰臉上神色，他無聲地笑了。

說完這些，裴慎很應景地變成了瓶子，小瓶子一骨碌地鑽進被子裡，頓時沒聲了。

幸好變成瓶子了，這樣就不尷尬了。

江無陰那邊沒了聲音，裴慎便閉上了眼。

他想起了許多，以前很多時候他也是一個人，從學校到工作，一個人習慣了。

但是他和江無陰不同的是，他一直生活在榮譽和成就之中，讀書時在學校里名列前茅，工作時又屢創佳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