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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沒再說話,馬車繼續行駛,裴慎靠在窗邊,竟覺有些困,沒忍住竟閉眼沉沉睡去。
馬車停下時,裴慎還未醒,江無陰欲伸手將他抱下去,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
裴慎被江無陰叫醒,掀簾看了看窗外風景。
窗外是無盡的綠,遙遙一望便能望見田埂,有幼童手牽手在田埂上奔跑,也有老者在田邊樹下聊天。
裴慎覺得眼前一亮,跟著下了馬車,村裡人見了他們,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裴慎推著江無陰,跟著江無陰的指引來到了一座屋子前,一少年在門口抹眼淚,見了二人:&ldo;你們是誰?&rdo;
江無陰:&ldo;我們找沈秋。&rdo;
少年打量著他們:&ldo;你們是誰?我從未見過你們。&rdo;
裴慎看見少年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從兜裡摸出手帕遞給少年。
手帕上帶著淡淡的桃香,少年抬頭,看見跟前人時有些不好意思,接過手帕擦了擦臉。
恰好屋內步出一紅衣女子,對著門外道:&ldo;阿晉,在門外做什麼呢?快進來了。&rdo;
女子疑惑走來,看見江無陰時竟紅了眼眶:&ldo;殿下。&rdo;
女人應當是江無陰所說的朋友。按理說,那人自小便同江無陰母親交好,年齡應當很大了,但從她身上,看不到半點歲月的痕跡。
沈秋生得很漂亮,但她的長相和大部分大江人不同,她的五官很精緻,眼睛很深邃。
江無陰喚她一聲:&ldo;沈姨。&rdo;
沈秋請他們進了屋,少年在門外時不時瞅幾眼。
為了不產生麻煩,江無陰很少到沈秋這裡,聽江無陰說,他有時一年只來一次,有時候一年也不會來。
他已經許多年沒有來了。
沈秋對於他們的來到感到很欣喜,進了屋,沈秋便給他們倒茶。
倒茶的間隙,沈秋多看了裴慎幾眼,手一滯:&ldo;殿下,好久沒見你了。&rdo;
江無陰應聲,又同沈秋聊了些天,後道:&ldo;關於瓶瓶暖的事,我有些想問你。&rdo;
沈秋微驚,接著嘆氣道:&ldo;不必問了。這麼多年了,我是該告訴你了。&rdo;
沈秋轉身進裡屋,而後她抱著個小箱子走了出來,將箱子開啟,裡面躺著一枚黑色的玉佩。
漆黑如墨,黑色的曼陀羅雕刻在玉中,箱子一開,黑玉周圍散發出的冷氣卷襲了空氣。
黑玉旁躺著幾封信,沈秋輕輕摩挲著信封,眼眶竟有些紅:
&ldo;這件事,要從二十年前說起……&rdo;
二十年前,大陸上掀起血腥風雨,大江率領各國一舉討伐長渡國,長渡國被圍攻,最後在這片大陸上凋零。
烈火燒天,長渡國皇城傾頹不堪。
那夜黑得令人絕望。
狂風放肆地拍打,火燒得樹枝往下墜。一女人抱著個盒子從城裡逃出,她身後跟著個紅衣女子,手握利劍,掩護著女人。
那女人就是江無陰的母親,傅酒。
傅酒身著兜帽長袍,面容瞧不真切,她懷裡緊緊抱著盒子,紅衣女人護著她,竟有些哽咽:&ldo;殿下……&rdo;
皇城周圍緩緩長出黑色的玫瑰,纏繞在一起,將後面的路封了起來。
二人一前一後往前走,終於逃到了一處無人之地,傅酒坐下,將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個綠油油的小瓶子,但小瓶子很小,只有人巴掌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