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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門這家人死絕了,大滿媳婦一直覺得很晦氣,她巴不得葉秋彤被攆出去,最好族長把這間宅子收了再賤賣出去,那樣她就可以趁機低價買來。
她家倆個兒子,將來成了家總不能兩個媳婦擠在一處吧,她早就想再找塊地皮蓋房子。
葉秋彤這宅子地勢不錯,離村口大路不遠,進出方便;離水井也近,打水方便,到時候請幾個道士做做法,再請個風水先生改個風水,把這宅子推倒了重建。
提起兒子娶媳婦沒房的事,大滿媳婦就一肚子火氣,都怪她那癆病死鬼叔子葉小滿,死了都不讓人稱心如意。
她原想著小滿媳婦熬不了多久就得改嫁,到時候把小滿的房收回來給兒子成親得了,沒想到那個賤婢那麼能熬,偏生葉小滿還有個兒子,她趕人家走也不佔理。
想到這個弟媳婦,大滿媳婦滿心惡毒地想,要是她家那個兒子狗娃能死了就好了,到時候她不走也得走。
族長葉滿連很快叫了村裡的木匠來給葉秋彤換了院門和堂屋大門。
葉秋彤特意問了一句:「錢是族長出吧,我可沒錢給你們。」
「小嬸子放心,族長已經結過帳了。」
因為提前拿到了銀子,木匠父子倆態度很不錯,不僅替葉秋彤換了門,還順手替她把家裡的板車修了一下,活幹完了還問她要不要幫忙把這幾扇破門板抬出去扔了。
秋天想了想,拒絕了木匠爺倆的好意,把這些東西留了下來。
門扇的木板劈成柴火可以做飯,省得她出去拾柴火了,反正風吹雨打這麼些年,木質已經鬆脆了,很好劈開,也很容易燒著。
葉秋彤說幹就幹,她麻利地翻出磨刀石把斧頭磨鋒利了,乒桌球乓在院子裡劈柴,最後整整齊齊堆了兩大垛柴火,估摸著起碼能用兩三個月了,她滿足地直起腰拍了拍手。
不管怎麼說,日子還要按部就班過下去。
葉秋彤幹這些活很熟練,她小時候跟著奶奶住在鄉下,耳濡目染看著奶奶做過,那時候她奶奶總是一邊劈柴一邊說,「會過日子的人家,一丁一點省下來都是錢財。」
後來她長大了些,懂事了開始心疼奶奶,她總是搶著做,她從小就機靈聰明,山裡丫頭不像城裡姑娘那般嬌氣,幹什麼都是一學就會。
說起來這副新身體的家裡雖然窮,但是房子還不錯,青磚房挺結實,現在裡外都換了新門板,更安全了。
但是外頭這個土坯小院子,葉老爹癱瘓起就沒人修茸,被雨淋得有些破損了,缺了一大塊,要不然葉長驢也不能輕易翻進來。
葉秋彤歪著頭想了想,立刻決定要把院子修好。
她出門找了些石塊兒土疙瘩回來,家裡沒有梯子,她就把板車支好放平,然後在上面放了把椅子,踩著上去把缺口簡單補了補。
大滿媳婦正在院子摘菜做飯,聽見這邊動靜個不停,便伸頭出來看了一眼,見到葉秋彤在修房子,心裡頓時有些不大痛快,故意打了個招呼道:「我說九嬸子,你怎麼爬牆上去了,萬一掉下來可就摔死你了。」
葉秋彤站在高處,聞言低頭掃了大滿媳婦一眼。她腦子裡是有原來的記憶的,她很快想起來這鄰居在葉老爹死後對原身並不友好。
既然此人是敵不是友,不必給好臉子,免得她蹬鼻子上臉。
葉秋彤淡淡一笑:「怎麼著,不放心嬸子,那你就做個孝順侄媳,上來幫我修啊。」
大滿媳婦老臉一紅,訕訕地進屋了。
葉秋彤聽見她在自家院子裡嘟囔,「這小寡婦,怎麼突然變刻薄了,牙尖嘴利的。」
葉秋彤立刻中氣十足地懟她:「你說對了,我哪怕就像那大家閨秀一樣,你們不還是背地裡說我閒話麼,不如我就刻薄些,也不枉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