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全搞反了(第1/2 頁)
「有勞公主……都尉自有老夫送回,斷不會再次墜馬!」老王的臉皮確實夠厚,不光把公主趕下桌,連酒樓都不讓待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公主自己回家,別等駙馬了。
「……這……」公主肯定是不太樂意,她非常不願意讓自己的夫君和朝堂扯上關係,尤其是一個患了失心瘋的夫君。這些都是人精啊,萬一被人當了槍使那可就不是皇帝親自來問罪了,反而更糟糕。
「不礙事,先帶著蓮兒去街上逛逛,順便買點軟和的棉布,我有用。」洪濤回身和公主小聲交代了一句,順勢捏了捏她的手。
這是兩人之間剛剛培養出來的小默契,主要是為了應對皇帝用的。只要捏了手就說明心中有數,不用幫忙打岔。
「都尉大人真讓老夫百思不得其解,某也從未聽說過失心瘋能讓人有如此大的變化。」
公主剛把門從外面關上,王安石就停下了胡吃海塞,直接用手把鬍子上的湯汁一抹,端坐身體先開了腔。合算他剛才那副德性就是做給公主看的,到底是啥用意洪濤真想不出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之時見真情。公主對我情真意切,我自當滴水湧泉報之。之前的王某做得很不好,既然神佛讓我盡忘前塵,應是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豈能再錯一次?」
王安石的意思洪濤明白,他是在說自己裝的有點過頭了。看來不光是皇帝不信自己真瘋了,很多見過、熟悉自己的人也都不信。
信不信只能由他們去了,自己在這個問題上說不出一套完整的理論,也沒必要說。但該做的解釋還得有,不管他們認同不認同依舊得說。啥叫有性格?這就叫!
「幸也……不幸乎?」王安石給出的回答就是這麼幾個字,啥意思也不清楚,連帶著一頓搖頭。
對於駙馬的解釋這兩位應該是聽明白了,在他們眼中證明駙馬真可能是瘋了的證據並不是公主或者王嬤嬤的證詞,也不是皇帝用李公麟試探的小把戲,而是王詵這一嘴白不白、文不文的說話方式。
別說是在宋朝,就算到了清朝,能這麼說話的人也只有兩種:一是洋夷之人,二是瘋傻之人。
正常人即便可以模仿,也不可能分分鐘、時時刻刻模仿得如此古怪,基本上就沒一個詞兒是合乎常理的,但還能把意思說明白。
「伯時,子瞻兄的事情……」既然聽不懂王安石的意思,洪濤乾脆也不和他打啞謎玩了,坑裡還一個人呢,千萬別讓他趁機爬上來,趕緊再踹一腳!
「不必為難伯時,某來和你說,子瞻斷不可回京!」俗話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頓飯肯定不便宜,還是李公麟掏錢請客,看著那張綠油油的臉王安石終於跳出來了。
「願聞其詳!」得,坑裡又多了一位!洪濤心裡這個樂啊,老傢伙,我要抓的就是你!讓你裝孫子,今天不把你折騰出真火來咱就不姓洪!
洪濤確實不姓洪,他現在姓王,駙馬王詵也!
這次被折騰出真火的不是王安石,也不是李公麟,而是他自己。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你們倆等著,早晚有一天這筆帳得算清楚!」這頓飯一直吃到了一更天,駙馬一次又一次謝絕了王安石親自送自己回家的提議,一人一騎走在街上滿腦子都是官司。
此時的馬行街不僅沒冷清,反倒比傍晚時分更加熱鬧了。原因洪濤也知道,這裡確實是汴梁城裡的簋街,越到晚上越熱鬧。夜市這個東西也不是後世創造的,現在就有了。
但這些都已經勾不起他的興趣,剛才王安石和李公麟那兩張得意洋洋的臉才是他心中的疼!被人當傻子一樣看太尼瑪不是滋味,而且還不能怪別人,都得怪自己!
蘇軾是回不來了,這一點洪濤現在也明白,還不是王安石不想讓蘇軾回來,而是他無能